不過多時,毋丘秀也被士兵從睡夢中叫醒,被請到了公孫淵身邊。
“公孫太守,發生了何事,為何我隱約聽見了喊殺聲,府中兵馬全部調動了起來。”見著公孫淵,毋丘秀連忙向著公孫淵詢問道。
公孫淵冷哼一聲,說道:“哼,卑衍那膽小如鼠之輩,見我決定與你魏國結盟,畏懼與大漢作戰,居然帶兵反叛。如今已經帶兵拿下了四門,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這……”毋丘秀聞言大驚:“他馬上便要進攻太守府,那不知太守有何打算?”
公孫淵拍了拍毋丘秀的肩膀,笑道:“你不必擔心,卑衍麾下兵馬,都是我給他的,那些兵馬不過是受到了卑衍的蠱惑和威脅罷了。
到時候見了我,且看我如何讓那些兵馬倒戈相向,讓卑衍自食其果。”
相比公孫淵,毋丘秀卻是沒那麼樂觀,擔憂道:“卑衍麾下兵馬足有兩萬餘人,想必大部分都畏懼大漢,他卑衍才能帶領那些兵馬反叛太守。
僅僅只是蠱惑威脅,怕是無法讓兩萬兵馬都聽他的。”
公孫淵笑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必擔心,我這太守府修建的有如皇城一般,府中有兵馬三千,儲存的糧草輜重足以支撐月餘,卑衍短時間攻打不下。
待時間一長,周邊城池的兵馬得到訊息,必定率兵前來支援,到時候卑衍只能是死路一條。”
聽了這話,毋丘秀這才放心,笑道:“太守的府邸的確是固若金湯,只需好生防守,量那卑衍也攻不進來。在下對於防務頗有心得,願意幫助太守設防,不知太守意下如何?”
“哎,毋丘使者萬金之軀,代表魏國皇帝,怎麼能親身涉險呢?設防之事自有將領來做,我叫毋丘使者過來,是想好好保護使者。”公孫淵擺了擺手,對著一個將領說道:“你要寸步不離保護使者,如果使者有什麼閃失,我拿你是問!”
“是!”將領拱手領命,站到了毋丘秀身後,真的寸步不離保護毋丘秀。
毋丘秀見此眉頭微微一皺,但卻沒有說什麼。
其實公孫淵的倚仗有三。
第一,卑衍麾下兵馬都是他的,公孫淵覺得,憑藉自己的威勢,能夠震懾那些士兵,讓他們對卑衍倒戈相向。
第二,乃是太守府的防務,府中有兵馬三千,糧草輜重兵器都非常充足,公孫淵認為卑衍攻打不進來。
而第三個倚仗,則是毋丘秀了。
如果第一個倚仗,第二個倚仗都不管用了,兵馬不能回心轉意,太守府也不能擋住卑衍的進攻,那便動用毋丘秀這個殺手鐧。
倒不是指望毋丘秀能夠擊退卑衍,而是打算出賣毋丘秀。
你卑衍不是因為我與魏國結盟,害怕與大漢作戰才反叛我嗎,那我就殺了毋丘秀,不與魏國結盟總行了吧。
哪怕不能說服你卑衍回心轉意,那些士兵見我改錯,總能原諒我吧?
毋丘秀同樣明白公孫淵的打算,可對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他拿不出計策消滅卑衍,公孫淵是不會放棄他這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
“啟稟將軍,四門守軍盡皆拿下,我軍已經成功奪取襄平四門!”
“啟稟將軍,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逃出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