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奴一臉笑意,對著苴羅侯說道:“還有半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了!”
苴羅侯笑了笑說道:“十日之前,我與趙統定下賭約,並簽下軍令狀,他若是十日之內無法斬獲五百敵人,又或者是獲得兩千頭牛羊戰馬的話,就要受到軍法處置。如今距離十日之期只有半個時辰不到,我看他如何收場!”
一個胡將笑道:“如今都已經是第十天了,距離最後的期限也只有半個時辰,我看那小子是害怕受到處罰,所以逃回大漢了吧。”
苴羅侯笑了笑說道:“若是他跑了,我就拿這些漢人開刀。咱們總得找個樂子不是?”
“哈哈哈,就是就是!”
“他們要是跑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些漢人不可,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要信守諾言。”
“漢人最不講信用了!”
聽了點將臺上一眾胡人的話,下方四百多漢人士兵一個個臉色慘白,要是半個時辰之後趙統無法回來的話,他們還不知道要被這些胡人如何處置。
苴羅侯坐了下來,等著這最後的半個時辰,一旁擺放著計時用的沙漏。
時間慢慢流逝,沙漏中的沙也快流光了,苴羅侯終於按耐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冷聲道:“哼,趙統兄弟他們不會回來了!來人啊!將那一隊漢軍給我士兵給押上來!”
“給我上去!快點!”
胡人士兵聞言,頓時押著一隊漢人士兵走上了點將臺。
苴羅侯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一隊漢軍說道:“趙統與我打賭,卻逾期不至,他為了逃避軍法跑了,你們都是他手下的兵,我就只好處罰你們好了。
按照軍法,趙統不能完成任務,要杖責八十,如今他不回來,你們就代他受過,而且每一個人都要杖責八十,今天晚上,我要親自監督,來人納,給我打!”
“首領首領……”
正在此時,一個士兵跑上了點將臺,向著苴羅侯稟報道:“趙廣他……他們回來了!”
苴羅侯冷笑道:“回來了?回來的正好,給我打!我要當著他的面打!”
胡人士兵們聽了這話,一個個獰笑著將那一隊漢人士兵給按在地上,手裡的木棒向著漢人士兵的背脊拍去。
正在此時,外圍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苴羅侯聽見這是趙廣的聲音,回過來頭看著趙廣說道:“原來是趙廣啊,你回來了,你兄長呢?”
趙廣坐在戰馬上,指著點將臺上被按在地上的漢軍士兵,對著苴羅侯說道:“苴羅侯,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子今天殺了你!”
見趙廣殺氣騰騰,苴羅侯臉上閃過一絲害怕之色,旋即冷笑道:“你們逾期不至,還要我給什麼交代!”
趙廣指著還在漏沙的沙漏說道:“逾期不至?沙漏未停,如何逾期不至?”
先前苴羅侯覺得趙統兄弟不會回來了,按耐不住所以想要提前處罰士兵,如今這沙漏裡還有一點沙。
苴羅侯向著沙漏看去,那沙漏裡的沙才慢慢漏進容器裡。
苴羅侯不以為意道:“你是到時間回來了,可是你兄長呢,五百斬獲呢?”
趙廣冷笑道:“斬獲就在外面,我營寨就這麼大,你將人都帶到我營寨中來,堵的水洩不通,弄的我兵馬都進不來,還好意思問我斬獲何在?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