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煥聞言大驚道:“什麼?叟王怎麼會告訴你?”
高定是越嶲郡叟王,這個叟,是一個少數民族,高定,就是這叟族的王。
劉禪擺了擺手說道:“這你就別管了,你速速回去跟高定匯合吧,一切聽高定吩咐就是了。只因你這運糧隊伍之中還有其他人的部下,這些兵馬我卻不能還給你。你回去之後,就說我們已經識破了你們的陰謀,率兵攻殺你們,你是拼死殺出的重圍就是了。”
“世子!”董和聞言一驚,滿臉不解之色,便要上前勸阻。
“別!”劉巴一把拉住董和,擺了擺手。
鄂煥聞言大喜道:“你果真放我走?”
劉禪喝道:“廢話怎麼這麼多,快點回去,一切聽高定指揮便是。來人,把他給我放了!”
稀裡糊塗被擒,稀裡糊塗又被放了,鄂煥此刻腦袋也是一團漿糊:
不是說要造反嗎?看大王這樣子還成了內應,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繩子已經鬆開,鄂煥渾渾噩噩的由士兵帶著出了州牧府。
鄂煥走後,董和拱手說道:“世子,眼下南中豪強肯定是造反了,您為什麼要放他走?此人武藝高強,若是回去,必為我軍大敵啊。”
鄧艾胡疑道:“世子,您為什麼知道他叫鄂煥,還是越嶲王高定的部下,莫非高定真的他聯絡了您?不想造反,要做內應嗎?”
劉禪擺了擺手,笑道:“那高定自然沒有成為內應,若他為內應,南中豪強的動向,我不也就瞭如執掌了嗎?
至於這鄂煥的身份,我卻是有一次聽從南中經商回來的商人說的,他說越嶲王麾下,有一員猛將,長得身高八尺,醜惡無比,善使一杆方天畫戟,好比呂布重生,典韋在世,我一看到此人,心下一琢磨,就覺得此人應該是鄂煥無疑了。”
林淵一臉鬱悶道:“我不好容易擒拿此人,世子您為什麼把他給放了啊。”
劉禪笑道:“不必擔心,我想這鄂煥,不久之後便會回來了,或許那高定也會過來。”
鄧艾很快便反應過來:“世子是要用離間計?”
劉禪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鄂煥不懼生死,必定是忠義之輩,不過他卻愚笨得緊,我故意這麼說,他回去之後,也不敢輕易詢問高定什麼。
現在我在召集運糧隊伍中的其他將校,假裝招降他們,告訴他們鄂煥已降,回去做內應了,在把他們也放回去,讓他們回去配合鄂煥行事,你們想這會是什麼結果?”
董和眼睛一亮,說道:“如此一來,他們必定向各自的首領高密,從而攻殺鄂煥,鄂煥以為高定投降了我們,混亂之中說不定會保護高定來降咱們。”
劉禪點了點頭說道:“嗯,這鄂煥對高定忠心耿耿,我就算勸降,他也不肯投降,我這反間計一用,最不濟,也能得到這一員猛將。去把其他將校帶過來吧!他們喝醉了,記得讓他們醒醒酒!”
不過多時,運糧隊伍中的其他將校,也被帶了過來。
這三千運糧隊伍,並不隸屬於任何一人,而是由許多豪強,大族的人馬組成。
比如那高定,只是一個叟王,麾下兵馬總總共才三五千人,自然不可能讓部下都來做內應,一但事情洩露兵馬毀於一旦,他這叟王也就名存實亡了。
眾人先前被灌得大醉,帶到大殿時,已經經過催吐,都清醒了。
“嘔……”
然而一眾將校仍舊乾嘔不止,只是什麼都吐不出來,看這樣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噁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