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間只有半柱香,士兵們連忙取出乾糧,水袋,補充著急劇消耗的體力。
雖然糧食和清水是三天的用度,但這卻是在不消耗體力的情況下的用度。
相同飯量的人,一個幹了一天活的人,肯定比整天在床上躺著的人吃得多。
江東軍奔逃兩天一夜,體力消耗巨大,還沒等到三天過完,許多人的攜帶的食物就吃光了。
“留點給我,我都快渴死了。”
“你去吃自己的啊,別搶我的!”
“滾,快把餅子還給我。”
吃光了食物計程車兵垂涎欲滴的看著正在飽食計程車兵,有的甚至動手去搶了。
呂蒙看著鬧哄哄的軍隊,搖頭嘆息,將手中僅剩的半塊麵餅給了一旁可憐巴巴的親衛,端起水袋牛飲起來,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都督吃我的吧!”董襲掰了半塊麵餅給呂蒙。
“我不餓!”呂蒙擺了擺手。
董襲將麵餅塞進呂蒙懷裡,說道:“如今兄弟們的食物已經快要吃完了,但是距離竟陵還有一百來里路,都督若是不保重身體,如何帶兄弟們回家。”
“哎!”呂蒙狠狠錘了下大腿,拿下面餅狠狠的咬了一口,好似那塊麵餅就是劉禪一般。
三兩口吃掉麵餅,呂蒙站起身來,翻身上馬,那戰馬不斷的打著轉,搖晃著頭顱,極力抗拒著,顯然疲憊的它也不願意繼續行軍了。
“走!”呂蒙奮力拉了拉韁繩,才控制住戰馬,帶著士兵向著華容道殺去。
此刻天色已黑,不過多時,呂蒙率兵抵達了華容道。
但見華容道兩側皆是懸崖峭壁,中間是一條狹長的穀道,只見穀道中火光沖天,顯然是有兵馬在此攔截。
華容道異常險峻,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林淵率兵一千兵馬在谷口列陣,黃煦單人獨騎位於軍陣最前方,兩側山崖上各佈置了一千弓箭手。
“放箭!”見江東軍臨近,黃煦大喝,下令士兵放箭。
頓時,黑夜中縷縷寒光閃過,濃密的箭矢射向江東軍卒。
江東軍縱然知道有埋伏,但卻苦於沒有裝備,根本無法躲避箭矢,好在呂蒙提前讓人砍了些灌木,用灌木來格擋箭矢,有效的避免了傷亡。
只是江東軍個個疲憊不堪,灌木枝葉茂盛,揮舞起來有很大的阻力,很快江東軍便沒有了力氣,速度變慢了許多,有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喪生在箭矢之下。
“給我衝過去!”呂蒙揮舞著砍刀格擋箭矢,聽見自家兵馬的慘叫聲,呂蒙心亂如麻,他大喝一聲帶頭向著黃煦殺去,因為他知道只有儘快衝突重圍,才能減少傷亡。
“擋我者死!”
呂蒙衝到黃煦跟前,藉著火光看清了黃煦的面孔,見他不是什麼荊州有名有姓的大將,心裡鬆了口氣,手中長刀高高揚起,一招力劈華山,向著黃煦頭頂砍去。
黃煦武藝雖然不及林淵,但也有張苞的水平,比呂蒙還要強上那麼一丟丟,況且呂蒙行軍兩天一夜,早已經是疲憊不堪,黃煦手中砍刀隨手一揮,便將呂蒙的攻勢化解。
呂蒙感受著陣陣發麻的虎口,看著黃煦心中驚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