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文十分焦急,拉著天一到邊角勸:“這次的綁架事件擺明是早有預謀,對方能在京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擄走,勢力肯定不低,你一個人能打幾個?”
天一:“我並沒有打算去報仇,我只是去接我老婆罷了,一個人足夠,人多了反而是拖累。”他這些話是實話實說,但在銘文耳朵裡,卻多了另一種意味,銘文更擔心了。
“郭勳你可不能做傻事。”
天一涼涼的問:“你看我像是要做啥事的樣子麼?”
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潑下,銘文冷靜下來,這才發現兄弟的狀態似乎不大對勁?
實在是太冷靜了,頗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其他人也一直在觀察著天一,特別是郭勳的上司和陸橋,此時也都覺得郭勳冷靜的過分了?
陸橋心裡咯噔一聲,疑惑郭勳究竟是真的冷靜,還是在假裝冷靜?
跟他鬥了三十年,他是第一次如此佩服郭勳,畢竟他要是有個這樣美貌的妻子被擄走,他早就瘋了,分分鐘要扛著炮彈去殺人了,哪裡還能這麼冷靜?
不管有沒有真的出事,不管是什麼原因,妻子被擄走那就是家門蒙羞的事情,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實錘,整個郭家都要抬不起頭來。
而到這個地步,郭勳還能面不改色,陸橋自問是絕對做不到的。
裝都裝不出來。
在鬧鬧哄哄中,天一的手機響,操場瞬間安靜下來。
誰都知道,這時候來的電話,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
天一接通了,而且還漫不經心的按了擴音。
一個明顯用了變聲器的聲音傳出來:“郭勳先生,好久不見,我甚是想念。”
銘文冷冷說:“藏頭露尾的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就不要用變聲器。”
“哈哈哈哈哈……我今天心情很好,激將法什麼的對我沒用,我打電話過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第一是跟郭勳先生打個招呼,第二嘛……”他尾音向上拉,故意停頓了一下。
銘文知道現在最好就是不理對方,但他也清楚,他們這邊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於是他接話問:“第二是怎樣?”
對方很無趣:“怎麼都是你在接話呢?郭勳先生都不說話的?難道郭勳先生對自己剛娶的如花似玉的妻子不滿意麼?這樣漠不關心的態度,我要是他妻子,肯定要傷心死了。”
銘文再次一怒,果然就是擄走人的幕後者,這個電話肯定不懷好意,但是究竟想幹什麼呢?難道是想跟郭勳講條件?
不過經過對方這麼提醒,銘文確實發現郭勳真的不大對勁,這狀態太悠哉了。以前的郭勳,別說是親近之人被擄走,就算是無辜的陌生人被擄走,郭勳身上都會隱隱有怒氣。
不像現在,這副優哉遊哉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假裝的。
銘文腦袋亂糟糟的,一邊捅了捅天一,示意他接話,於是天一涼涼的問:“第二是怎樣?”
電話對面的人一滯,他打這個電話,是想聽聽郭勳驚慌失措,或者強忍悲憤假裝鎮定的聲音,但現在這副涼薄之極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這人真是他認識的郭勳?
莫名的,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壓下這股莫名其妙的心驚肉跳,繼續振奮心情說:“第二當然就是請你免費看場表演。”
“啊不對,是請全國的人免費看場現場直播,相信我,這絕對是一場千載難逢的表演,哈哈哈哈哈哈……。”
銘文聽出來,對方似乎是想掛電話了,他更加看出來,郭勳似乎無意詢問老婆的下落,於是他連忙問出聲:“你們擄走的人呢?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