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達王爺恨恨地看著霍德,怒聲道,“本王不好,本王怎麼可能會好?可惡的東離人,本王總有一天要馬踏京都,讓他們都匍匐在本王的面前……哎喲。”
他說的太激動,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頓時疼的直抽氣。
霍德的臉色鐵青,眼神不善的看向敖達王爺,邊上赫娜公主在霍德進來後,眼神就粘在他身上,聽到敖達的抽氣聲,回過神來,連忙道,“要不要去請個太醫來,開些止痛的湯藥……”
敖達王爺扭曲著臉,等到疼痛平息下來,咬牙切齒地道,“請什麼請?讓那些東離的太醫來嘲笑本王嗎?讓我們的人過來看看就是了。”
霍德可不管那些,他直直的問,“王爺,臣先前看到咱們的幾個暗棋,難道這次的事情……”
敖達王爺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此事確實是本王安排的。可惜,沒能讓那個安王死了。”
霍德吃驚地看著他,很快反應過來,他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沒注意到王爺竟然聯絡他們安插在東離的暗棋做了這樣的安排。
刺殺安王,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敖達王爺彷彿解惑一般,道,“本來,本王是想將安王弄死,再來一出嫁禍,讓皇上懷疑安王是被蕭越那個人弄死的,也不知道哪裡出錯了,中箭是中箭了,可惜沒死,這樣就不能嫁禍給晉王了。”
在東離朝的那幾個暗探真的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置下的,這次本想一擊而中,沒想到,竟然讓安王躲過了。
霍德臉色僵硬如石,心裡浮現出幾許怒氣,沉聲道,“王爺行事之前,怎麼不和臣商量一下。”
敖達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譏諷的道,“和你商量?本王做事用得著和你一個護衛商量嗎?”
霍德還沒說話,赫娜倒不依了,“三哥,你說什麼呢?他怎麼就是護衛了?他明明是右日王,你知道,父王派他過來是為什麼。你還這樣說他。”
敖達聽了赫娜的話,神色更加的不好,“右日王,右日王,不過是個被父王撿回來的野種,你的腦子裡都是他,什麼時候還記得有我這個三哥?
可惜,他又不喜歡你,要喜歡你,早就將你娶回去了。“
赫娜公主再大膽,這樣直白的被人說出來,依然是羞惱的走了出去。
霍德想到什麼,臉色更加的不好,他凝重道,“那晉王妃中毒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
安王殿下受傷,就連北蠻使臣也跌落馬下,再加上晉王妃中毒,這讓這次參加秋狩的人都不相信這些是巧合。
別的不說,就說晉王妃中毒的事情,東離朝地位最高的人都在這次秋狩裡,那肯定是每一樣吃食,每一樣用品都經過重重檢查的,想要混入其中幾乎是難上加難。
除非那個小宮女早就被人買通,不然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其實,如果顧念此刻是清醒的話,她肯定認識那位叫海棠的宮女,因為這位宮女上次在宮內侍候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毛手毛腳,上次的動作和這次是一樣的。
也是倒茶水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水灑了,將斟滿的茶水倒了,又重新斟了一杯,也同樣用手摸了一次桌面。
只是那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行宮的一個地牢裡,海棠曲著腿,蜷縮成一團,窩在屋子的角落裡,這個地牢已經許久沒用過,不要說打掃了,蜘蛛網到處都是,老鼠遍地跑,發出‘吱吱’的聲音。
海棠已經避無可避,她渾身發抖的靠在冰冷的角落裡。
“你出來……”一為老掉牙的太監走到門邊,開啟牢房的大門,冷冰冰地對她說道。
“晉王和肅王有話問你……算你有福,兩個王爺來問你話,死也知足吧。”
老太監大概是很久沒人說話了,聲音雖然冰冷,卻很絮叨。
海棠畏畏縮縮的走出牢門,她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每走一步,都發出嘩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