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大長公主一睡,顧念和靜寧郡主也被各自的男人給趕去休息了。
留下顧世安翁婿倆一邊下棋,一邊等著周玉軒回來。
周玉軒回來的時候,兩人正好下完一盤棋,蕭越輸了。
“如何了?”蕭越一邊收拾棋盤,一邊問周玉軒。
顧世安也看向周玉軒等著他回答。
周玉軒有點失魂落魄的,他對顧世安道,“是平陽侯世子做的,他怨怪咱們家逼死平陽侯夫人,祖母害死他妹妹,後來紓兒又帶著孩子從侯府和離出府。現在更是走的遠遠的。”
“就像將母親弄回來,也讓咱們家不得安寧,同時,母親做下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不論是父親,還是我,都會被禦史言官彈劾,到時候父親肯定會被治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如果再鬧一鬧,大概爵位也保不住了。
而我,有那樣一個毒殺婆母的母親,也將會聲名盡失,皇上怎麼敢重用我?就算皇上願意,將來我出去行走,又有誰服我?”
蕭越和顧世安都沉默了下來,平陽侯世子這一招確實是夠毒的。
一箭幾雕,又報了當時的仇。
“人抓到了?怎麼處置的?”蕭越將棋子都裝回罐中,淨了手,看著周玉軒。
周玉軒輕聲道,“我已經處置好了,現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已經處置好了?怎麼處置的?”翁婿倆同時看向周玉軒。
平陽侯世子到底還是一個世子,就算周玉軒當場抓住他,可是怎麼處置也算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殺了總是不成的。
周玉軒‘嗯’了一聲,跟他們倆也沒什麼好瞞著的,道,“他不是喜歡躲在背後跟人玩陰的嗎?這回,我就讓他在天下人面前露一回臉。”
蕭越和顧世安對望一眼,道,“然後呢?”
“我將白鳳給我的藥給他吃了,將他扔在茶樹衚衕的那間宅子,在那裡放了一把火。”
他看向漆黑的窗外,回頭看向蕭越和顧世安,“我要他身敗名裂,就算是不死,從此以後也抬不起頭來。”
“你剛剛說還有另外一件事,是什麼事?”
周玉軒抿著唇道,“這件事情和姑父有點關系。”
顧世安錯愕的看著他,道,“和我有關?”
他眯了眯眼睛,“你不會說靜寧的事情和他有關吧?”
周玉軒沉重地點點頭,他也不相信平陽侯世子說的。
“不是和平陽侯世子有關,而是和平陽侯有關!當初平陽侯管著城內的防務,我們不是說為什麼那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偷運出去嗎?是因為平陽侯在其中放了水啊。
還有,他說真正指使他將母親送回來的人是忠義王……”
蕭越和顧世安聽到和忠義王有關,忽然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切又彷彿說得通了。
當日在出雲寺的出現過的蟲子,在靜寧‘死’前也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