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安王回來,她上前道,“怎麼這麼多天都沒回府,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安王撲到韻兒的懷裡,大聲痛哭起來,眼淚粘在韻兒的身上。
韻兒頭微微的後仰,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一絲厭惡的神情。
她忍著厭惡,輕輕的拍打著安王的後背,“這是怎麼了?宮裡的人不是說讓你去將皇後嗎?皇後怎麼了?”
安王哭夠了之後,推開韻兒,坐了下來,然後揮退邊上服侍的人,除了韻兒身邊一個丫鬟。
“韻兒,果然和你說的一樣,母後竟然真的想讓我去殺父皇,母後真的是太可惡了,她這樣就不怕我失手後,被父皇給殺了嗎?
所以,我把毒藥給了父皇,也將事情稟告給父皇了。”
安王哪裡還有剛才那種悲傷欲絕,此刻臉上全都是憤憤不平。
母親打的真的是好算盤啊。將他推出去,坐享勝利的果實,妄圖成為人人尊敬的太後。
韻兒垂了垂眼,過了一會才柔聲道,“這事,以妾身看倒是未必,皇後娘娘那樣的疼愛你,肯定是被逼無奈才會這樣做的。
她已經被囚禁了,毒藥哪裡來?娘娘難道沒想過你失敗後會滿盤皆輸?
這事,要賤妾來說,娘娘都是被逼迫的。”
“娘娘現在如何了?”
安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道,“父皇用我的性命和王位來問我,是想活還是跟著母後一起去死。”
“後來,我就去冷宮送了父皇的廢後旨意,還有毒酒……”
安王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畢竟再怎麼樣,想要殺父在前,親手殺母在後,再怎麼惡毒的人,都會有點心裡障礙的。
韻兒看了看安王的臉色,凝眉猶豫了一下才又道,“賤妾覺得,皇上那樣寬容的一個人,必定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怕是另外一個人攛掇著皇上這樣做的。”
安王忙問道,“誰?是誰這麼恨母後?還有我?一定要這樣致我們母子於死地?”
韻兒面色有些發白,低聲道,“王爺,您不記得你進宮那天發生什麼事情嗎?晉王的世子可是進宮去讀書了。”
安王面色陡變,不可置信,“晉王……”
韻兒點頭,道,“晉王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雕,先是皇後娘娘沒了,接著你親手送毒酒給皇後娘娘,這可是一個汙點,是你終身的汙點。
就算你將來坐上那個位置,這個汙點還是在你身上洗不去的。
畢竟,你不可能殺光天下百姓,不是?”
聽完韻兒的話,面色清白交加,韻兒忙勸道,“這只是妾私下的揣測,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真當了皇上,那還不是我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安王轉頭看向韻兒,見她面色發白,道,“不,韻兒,你說的都是對的。就和當日宮裡來人叫我進宮,你不就說皇後有可能讓我去做危險的事情嗎?
果然,母親就讓我去毒殺父親,你讓我一定什麼事情都和父皇坦白,這樣才能全身而退,我也按照你說的做了,看,我不是好好的回府了嗎?
韻兒,肯定是晉王,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殺了他,拿他的腦袋當凳子坐。
我要用蕭曦那個小崽子的血肉來種花,不,種最低等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