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後本以為他會猶豫,還想好了勸說的話,沒想到他竟這般爽快積極,頓時捉著安王的胳臂道,
“母親這裡有一計策,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成功的機率也是大大的。”
“這段時間你在王府裡待著,也很安分。
晉王府的那個小野種進宮來了,你知道吧?你去他面前好好扮一扮好哥哥的形象。討你父皇的歡心,然後跟他討要太子的位置。”
“這……這成麼?”安王愣住了,他本以為皇後有好主意,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他可是將晉王府的人從上到下得罪的透透的,更不要說在圍場的時候,給晉王妃下毒的主使人的頭銜到現在還扣在他頭頂上呢。
這個時候他去討好蕭曦那個小屁孩,是人都看出有問題。
江皇後看著他的目光漸漸深沉起來,從中透著一絲淩冽的光芒,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從前是不成,可如今,你的身子不是出問題了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你都這樣了還想去奪大位,必然降低對你的防範之心,你再哭的可憐一點。
沒有不成的。
再說,就算不成,你就不會逼著它成麼?”
這些話到最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江皇後的牙縫裡迸出來的。
安王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怔忪了一會,就這會功夫,只見江皇後從袖子裡掏出一隻拇指長短的小瓷瓶,塞進安王的手裡,讓他握緊,
“如今晉王府的那個小野種剛進宮,肯定要亂上兩天,你這會進宮,藉著那個小野種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皇上下了旨意,有旨意在手,你要上位還是做太子,都可以。
而且,你還不用擔責,都推到那個小野種的身上。”
江皇後的話低而清晰,想古潭裡的水滴一樣在安王的耳邊不斷回響,擴大,他緊緊握著那個小瓷瓶,微微發抖,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興奮。
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這瓶子裡的東西讓父皇吃下,那麼……
這不是弒君嗎?
“不,我不敢。”他彷彿抓了個燙手的木炭,想扔出去,又捨不得這溫暖。
他吞了口口水,拼命搖頭。
“你怕什麼?”
江皇後看了看空曠的冷宮,冷風吹過,慼慼冷冷,她語氣愈發急促,“這只是迷藥,你以為是什麼?
只要一點點,放到茶水或者抹在糕點上,他就會迷糊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清醒,你難道半個時辰還弄不來一份傳位詔書?
就是過了,連張春子這個神醫來了,也查不出來!”
安王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弒君,那可是忤逆大罪,是要淩遲處死的,縱使皇上不死,可他偽造聖旨也是欺君大罪,到時候事情敗露,他是必死無疑。
他怕死,怕極了,就算如今他已經不算男人,可他還是能夠好好的享受魚水之歡。
韻兒將他侍候的好極了。
他如果什麼都不做,能繼續享受下去,再說,他已經有了助力,只要他再等等,那人說可以幫他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