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是晉王的孩子,旭兒說他也是,讓他放了我們中的一個,那人不肯。
最後是旭兒拿出他身上的玉佩,對那個壞人說,他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肯定是想向晉王討要什麼東西。
既然這樣,肯定是要人報信的,最後,壞人在半路放我回來了……”
周語嫣退開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渾身都涼了。
周語紓揪著絹帕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一刻安定。
護國大長公主看著邊上惶惶的大孫女,心頭嘆了口氣,她確實做的太急了點,今日這樣之後,周語紓是絕對在平陽侯府呆不下去了。
不過,她也並沒有後悔,紓兒在平陽侯府做媳婦,可平陽侯當家主母還是做下這樣惡毒的事情來,那麼,還指望他們對紓兒好嗎?
退一萬步,就是平陽侯和世子能夠繼續讓紓兒留在孟家,可能保證他們心裡沒疙瘩嗎?
她支撐著額頭,坐在椅子上,平陽侯夫人和孟如還跪在下面。
她在的是顧唸的屋子,院門口派人把守著,防止訊息洩露出去,但這會,旭兒被抓走了,必須要派人去找。
她疲憊的站起身,抬手撫了撫額,咬緊牙根說道,“蘇嬤嬤,你現在就去找周炎,讓他調派人馬,守住宮城,以及詳查皇覺寺下山的每一條路。
嫣兒,你和祖母一起帶著晨兒,去找皇上,讓他派人一起找,這皇覺寺,沒找到旭兒,不要放任何一個人出去……”
說道這裡,她頓了頓,“紓兒,你和周嬤嬤一起,在這裡,看著這兩個人,就讓她們跪著,什麼時候念念醒來了,再讓她起來。”
她看了眼周語紓,道,“你以為那碗藥,這頓打下去,你還能回平陽侯府嗎?就算你想回去,孟家也不見得要你了。”
她知道這樣說很殘忍,可現在緊急情況,已經容不得想其他的了。
她沒再看周語紓,而是轉向周嬤嬤,
“周嬤嬤,本宮給你兩個好手,念念沒醒來,不許任何一個人進內室,本宮給你撐著,有誰敢要擅闖,神闖殺神,佛闖殺佛!能不能做到?”
周嬤嬤挺直著腰板,鏗鏘有力地道,“想要進內室,就從老奴的屍體上跨過去,殿下,您放心吧。”
護國大長公主點點頭,她朝蘇嬤嬤伸手,靠著蘇嬤嬤的力站了起來,朝外室走去。
她現在只能祈求那抓他的人並不是沖著旭兒的性命而來,他又不會武功,怎麼應付得來?
護國大長公主還沒有走出門外,平陽侯夫人就‘呵呵’笑了起來,“報應啊,報應啊。”
“這就是你那麼惡毒的報應。沒想到老天有眼啊,晉王世子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變成孤魂野鬼了。
也說不定已經被那些人賣到小倌館去了。”
平陽侯夫人嘴裡說著所能想到最惡毒的詛咒,她好像破罐子破摔一樣,無所顧忌的詛咒著。
護國大長公主的氣的胸口起伏著,她眯了眯眼睛,對身邊的蘇嬤嬤說了兩句,就見蘇嬤嬤走了出去,又進來,手裡拿著一條大約是床單做成的長綾。
平陽侯夫人抱著孟如,口中還在說著難聽話,蘇嬤嬤走了進來,就將那長綾掛在平陽侯夫人的脖子上。
“本來想留著你的命打官司的,既然你這麼想死,那你就先死吧,也好為我的孫兒擋擋鬼差大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