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珠兒終於一口氣說完這些話。
許老伯爺捏著她的喉嚨,死命的掐著,姜珠兒的臉已經有些發紅,似乎是快呼吸不過來了,她閉上眼睛,不再掙掙紮,任脖子上的手用力,眼睛睜得老大,看著許老伯爺。。
終於,許老伯爺松開手,姜珠兒立刻撫著自己的喉嚨,大聲咳嗽起來。
看見姜珠兒眼淚都出來了,許老伯爺背起手,眯著眼睛道,
“沒想到你不是姜家種,倒染上了姜家那狗屎一般的硬氣……”
姜珠兒又咳嗽幾聲,才緩過勁來,她深一口氣,道,
“狗屎一樣的硬氣,總比狗屎還不如的沒骨氣好。”
她緩了下語氣,道,
“我孃的死,終究是技不如人,既不能真的將姐姐他們踩入泥地,反而將自己搭了進去。
她被落到那般的下場,都是應該的。
但是,外祖父,她雖然死了,但我還是想回京城去,甚至想去找姐姐,找姐姐報仇……”
她的話鋒可以說是大逆轉,看的許老伯爺眯著眼睛,點頭,“好,看來你長見識了。”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
姜珠兒趁機道,“當日,我是被姐姐送去和琚兒團聚的時候被父親給劫走的。”
“如今聽說這次出征的元帥是姐夫,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回去?
我在那裡,比在這裡什麼也不做,更有用。”
許老伯爺道,“你是慕容會的心頭肉,如今放你在這裡也是不得已,外祖父也不想你去涉險。”
姜珠兒垂著眼眸,心裡唾棄了兩聲,心頭肉,呵呵,如果真的是心頭肉會讓她留在狼窩?
什麼不想她去涉險,親生女兒說殺就殺,何況她還是個身份不堪的外孫女,更不要說當初在順天府大堂上,她還親口指證過他。
他不過是想抓著她威脅慕容會而已。
兩個人都心懷鬼胎,都以為她是可以捏著的把柄,其實,她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棋子而已。
不要說她了,就是在京城,跟著外祖父一輩子的外祖母,外祖父為了她終生不二色,可還不是將她丟棄在京城,沒接出來?
如今被皇上給關到大牢裡,還有許家其他的女眷。
女人,在這些男人眼裡,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說是說女人如衣服,可她們卻是連一件破衣服都不如。
她定了定心神,道,
“外祖父,剛剛我說的話太重了,我孃的死,其實誰都可以怨,也誰都不能怨。”
“只是,外祖父不想早日班師還朝嗎?而且,我還想早一天知道弟弟的下落。
不管哪一方面,我去到太上皇那邊,對您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