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如此的意外之事。
果然是小民就是小民,誰家提親的時候沒個磕磕絆絆啊,要和慕容寒這樣,那京城都要亂套,血流成河了!
慕容會好不容易求了蕭越,想去看看慕容寒,畢竟,一國少主,就這樣被囚禁了。
那邊,蕭越同意南燕使臣回國的摺子也批複下來了,讓他們即日啟程。
可南燕的人,那裡敢走啊?少主還在他們的大牢裡呢。
總不能出使一趟,就把少主給丟了吧?
南燕的王位傳承,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只有紫色眸子的人,才能繼承王位,而現在,南燕的新一代王子王女中,唯獨慕容寒是紫色眼眸。
一旦慕容寒不能歸國,那南燕的王位該誰來繼承?
不用慕容會說什麼,南燕使臣團的大臣就忍不住了,紛紛催促慕容會去和蕭越求情,放了慕容寒。
無論要南燕做什麼,只要能保住少主,總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了。
也不知慕容會與蕭越說了什麼,蕭越同意慕容會去見慕容寒了。
獄卒在前頭恭敬第領路,最後,用鑰匙開啟了一扇牢門。
慕容會穿過潮濕陰暗,充滿著惡味的通道,跨入牢門。
他用帕子緊緊的捂住口鼻,試圖隔絕惡臭。
慕容寒雖已經淪為囚徒,身上,卻看不出半點深陷囹圄後該有的模樣。
他身上的衣衫還算整齊,雙手帶著沉重的鐐銬,雙腿盤膝,坐在一團淩亂的稻草之上,眼睛閉著。
神色,卻平靜的異常。
看起來,似乎並未身陷牢籠,彷彿身處雲臺,境界美妙。
一張雌雄莫辨的面孔之上,帶著讓人分辨不出來的內容。
聽到慕容會進來的腳步聲,他恍若未聞,依然那般端坐,一動不動,彷彿入定。
慕容會盯了他片刻,強壓住心頭怒氣,道,
“你到底為什麼讓人去刺殺姜姑娘,當日,你還氣沖沖的對我撒脾氣,原來你這是賊喊捉賊啊。
真是老天開眼,竟然讓東離的錦衣衛發現了。
怎麼,在你心上人面前被扒皮的樣子,不好受吧?”
“剛剛皇帝陛下與我說,還要你認罪了,我們這些人就可安然回過,不追究我們的過錯。”
慕容寒緩緩睜眼,凝視了慕容會片刻,微微一笑,
“王叔,你從前敗給我父王,沒能坐上南燕國主之位,肯定心很不甘吧?”
“這麼多年,你看似做著一個閑散的王爺,私底下四處走動,很可惜,南燕的傳承,讓你到處受挫。”
“只因為你不是一張紫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