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問道,“現場可有收拾?”
小道姑搖頭,“未曾,普濟庵雖然是新的庵,但是一開香火就得到那些信教的夫人太太的喜歡。
這些年一般來說,信教的夫人太太到普濟庵來清修,信佛的夫人太太就到出雲寺去禮佛。
這幾年下來,在庵裡上吊自盡的太太夫人不說十多個,幾個還是有的。
庵主讓我們別收拾,說害怕到時候說不清,許夫人住的那個院子已經貼了封條,別人進不去……”
劉青山也不知該稱贊普濟庵的庵主還是諷刺。
知道貼上封條不破壞現場,怕家眷訛詐,這分明就是已經見多了那些求生無望最後撒手人寰上吊自盡的事情了。
劉青山讓人帶小道姑下去,又吩咐人去姜家,許家報信。
姜崇那邊很快就得到信了,劉青山派去報信的衙役到時,他正在和姜嵩一起用早飯。
因為姜璇假借上香,離家出走的事情讓姜嵩沒什麼胃口。
女兒大了,真是什麼想法都沒有。
他輾轉了一夜,想著如果林棠在,大約女兒有什麼悄悄話都會和她說吧。
“你說什麼?許氏……上吊自盡了?”姜嵩驚愕的手中筷子都差點掉了。
來報信的人是衙役,那麼自然是普濟庵那邊報官了,姜崇讓管家打點報信的衙役,面色深沉。
因為這個訊息,兄弟倆早飯時吃不下了,讓下人把桌上的東西給撤了下去。
“人是咱家送去的,許家肯定有話說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姜嵩覺得不可思議。
姜崇敲著桌子,順手想去摸摸下巴的鬍子,摸到的是光滑一片,“人,肯定不是自盡而亡的。
當初將許氏送到庵裡去,許家甚至是許氏都是打著等事情過後,就將她接回京城,許氏能做出帶孕進府,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絕不是彈盡糧絕的時候,怎麼可能上吊自盡?”
姜嵩點點頭,確實很有道理。
“既然不是自盡而亡,那麼是誰下的手?”這才是重要的問題。
姜嵩雖是小叔,但也知道當年的事情,知道許氏的品行如何,這樣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斷的女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死去。
但目前來說,不管是不是自盡,許家都會咬著姜家不放。
畢竟,姜家沒將許氏休出去,許氏頭上還頂著姜夫人的名頭。
姜崇雖是武人,並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人,他神情平靜的和姜嵩說道,
“許老伯爺這個老狐貍,不管許氏是怎麼死的,都不會放過我們,現在我們要準備好他們的找茬。
而且一定要查出來,究竟是誰殺的。”
姜嵩點頭,“如果是自盡倒也好了,偏偏,哎,大哥,咱們先去庵裡看看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