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灝定定的看著淑太妃,
“第一,從今天起,你就在院子裡養病,不要再掌家了,內院,我回去皇祖母那裡要人過來打理。
外院,有王府長史,希望你不要再過問。
你多念經吃齋,為社稷祈福,求佛祖能夠寬恕你的罪過。”
淑太妃咬牙點頭。
林灝又道,“第二,我的婚事,不需要你去管,更不要說什麼去姜府提親的事情。
姜姑娘,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有這樣的一個親娘,又有哪家姑娘願意嫁過來呢?
反正他未曾及冠,還等得起。
淑太妃只能咬牙繼續點頭。
“第三,父親那裡,我會去幫你求情,不管將來父親那裡如何,你不許再去給父親添堵。”
“以上三個條件,如果你辦不到,就讓我被天打雷劈,天地難容。”
淑太妃慘叫一聲,這簡直就是孽障,這哪裡是她的兒子,這分明就是被勾魂了的孽障。
她的兒子不是這樣的。
林灝對於淑太妃的慘叫無動於衷,“我答應保下母親,已經是對不起皇上,皇後娘娘,更對不起父親。
對上是不忠,對父親是不孝,如此的不孝不悌,怎麼樣的報應,都是理所當然的。
怎麼,母親你還要我發更重的誓嗎?”
淑太妃哪裡還敢再說什麼,這樣已經是在剮她的心了。
她搖搖頭。
林灝見狀,面無表情的點頭,“那就好。”
說完,讓外面的人進來將淑太妃領走,又叫了王府的長史過來,讓他在僻靜的東南角,修一座小佛堂,越快越好,好讓淑太妃搬進去。
等到淑太妃走了,屋子裡一片死水般沉寂,林灝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他自小養尊處優,除去父親的溫情,其他都是一帆風順,從未經歷過挫折。
今日的事情,綜合在一起,遠遠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當天晚上,林灝就病倒了,連著三日高燒不退,全身滾燙,臉頰額頭通紅,口中不時地發出模糊的囈語。
林翊知道了,無奈的嘆了口氣,蕭越那邊也很快收到訊息,他派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去了淮安王府。
太醫就住在林灝的院子裡,方便照看林灝。
林翊也在林灝的床邊守了三天,喂藥,擦身子,仿若林灝還是個孩童,細心的照料著他。
到了第四天,林灝的高燒才退了下來,林翊也鬆了口氣,問過太醫,已經沒有危險之後,他交代王府的長史,還有貼身照顧林灝的太監,好好的照顧林灝,就飄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