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帕子擦淚,“妾身是一想到,好好的孩子,看上一個守過望門寡的姑娘,妾身這顆心就替灝兒揪的難受……”
太皇太後喘了幾口粗氣,示意她起來,
“不敢?你已經敢了,回去想想哀家的話,灝兒那個孩子,雖然說是你帶大的,可一點都不像你,這很好,以後,他的事情,你少管,好好的在後院做你的老封君,也少出門去。”
“還輪不到你做主!”
“是。”淑太妃被太皇太後罵的後背一層接一層的冷汗,只是縮在袖子裡的手,那是攥的緊緊的,指甲都掐到肉裡去了。
太皇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淑太妃,本以為這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到底還是太小家子氣了。
“灝兒,到底是龍子鳳孫,是天家血脈,雖然是你生的,但他的身份比你高。
這點,你不懂嗎?我看你是年紀越長,越活回去了,還是你的野心也膨脹了?”
“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清楚,什麼你該做,什麼你不該做。”
“你說替灝兒難受,可灝兒讓你替他了嗎?你也替不了他,你難說不過是你不忿而已,不是灝兒難受。
不要用你的喜好替別人做主,哪怕是你的親生骨肉,灝兒到了能為自己,也該為自己負責的年紀,也有了能為,該為自己做主的權利。”
“守過望門寡怎麼了?那不是說明人姑娘守一嗎?灝兒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強求?
為孩子好,不是讓孩子按照你的喜好過日子,怎麼才算好?
孩子喜歡,開心就算好,不要去逼迫他,我言盡於此。
如果你還是心裡難受,就和其他的那些妃子一樣,再嫁,歸家都可以。”
“是。”淑太妃開始是驚惶,這會是真正的如遭五雷轟頂,太皇太後這雷霆大火,讓她承受不住。
她不想再嫁,也不想歸家。
她急忙答應一聲,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邊上的宮人要過來攙扶,她都不敢要,自己艱難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垂手告退出去。
……
姜璇從普濟庵回去後,該幹啥還幹啥,只專心等監視許氏的那兩個婆子報來訊息。
過了冬至,就進入年關,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
她除了去過兩次崔家後,哪裡也沒去,一是因為冷,二也是怕碰到不該碰的人。
比如說那什麼莫名其妙的淮安王。
那次他能在碎玉軒攔住自己,定然是派人跟著自己的,否則,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不過,她沒出門,也還是不寂寞,因為陳嬌時常會過來找她。
用陳嬌的話就是,姜璇這裡比較自在,因為陳夫人在家裡會押著她做女紅針線,算賬管家。
這天一大早,姜璇才用過早飯,陳嬌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