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人依次往下是各高門女眷。
將到顧念來了,太後招招手,問她護國大長公主的身體如何了,顧念一一回答了太後的問題。
太後笑著對諸人說,“護國姑母春天剛剛病了一場,不親口問一問,到底不放心。”
在場的人都知道當年永平帝能上位多虧了護國大長公主鼎力相助,太後感念她的恩情也無可厚非。
承恩公夫人道,“可不是,護國大長公主雖久居京中,倒是經常閉門不出,我們這些小輩,想上門叨擾都不敢,晉王妃可一定要轉達一下我們的問候。”
顧念給承恩公夫人行了禮,謝過她的關心。
江大夫人忽然道,“看晉王妃這一身風貌,也不知道肅王的儀姿是如何的好啊。當年的靜寧郡主臣婦是有幸見過的,那也是一個風采出眾的人,可惜,沒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情形。”
太後往江大夫人看去,笑著道,“肅王的儀姿那是真好,可惜了靜寧,早早的去了。”
說到靜寧郡主,這是一個過世多年的人,自然是心有慼慼然。
長寧大長公主手中端著茶盞,坐著不說話,眼角餘光不時的看著顧念。
顧念在江大夫人說到父親顧世安的時候,心頭就隱隱有了個想法,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江皇後道,“母後,您可惜靜寧,到底是逝者已矣。
要媳婦說,活人還是得看著前面,這肅王府連個女主人都沒有,要不,您給肅王做個媒?”
太後蹙了下眉頭,可她不能下皇後的面子,於是笑著婉轉道,“肅王可是發過誓言不再娶的,哀家可不做這個壞人。”
江皇後愈發道,“怎麼是壞人,月老牽紅線,那可是功德無量。媳婦看這裡就有合適人選,姑祖母,也不知道您舍不捨得割愛。”
長寧大長公主是在場輩分最高的人,她笑著道,“皇後這張嘴,越發會說話了。什麼割愛不割愛的。我家菲兒不過是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肅王。”
江皇後道,“以我的短見,簡直就是天造地設,兩人還是表兄妹呢,俗話說表哥表妹一家親,哪裡就配不上了。”
江皇後和長寧大長公主兩人一唱一合,說得熱鬧,上首的太後已經是笑容轉淡。
沒想到江皇後說完,還拉著顧念道,“晉王妃,你說是不是?”
太後淡淡道,“你也是糊塗,你問她做什麼?她一個小輩還能管長輩的事?這事,不要再說了,沒得讓肅王不好做人。“
這時,莫菲忽然從長寧大長公主身後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到太後的面前,堅定地道,“求太後做主,臣女仰慕肅王已久,願意嫁給肅王。”
莫菲這樣一跪出去,不但太後的臉色不好看,長寧大長公主的臉色亦不太好看。
她是一直想如孫女的願,讓她嫁給顧世安,可總不能真的讓孫女去做妾吧。
更何況,是連做妾,也無門啊。
只是太後不說讓她起來的話,長寧大長公主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坐的誥命夫人紛紛站了起來,想要離開,沒想到太後道,“慢,大家不用離席。”
她看向莫菲道,“你這樣跪出來,哀家是幫你不是,不幫你也不是,這樣,你且起來,哀家著人去將肅王叫過來,聽聽他的意思。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哀家就算是當今天後,那也不能強行下旨,肅王歡喜的接了倒好,要是他不接,那不但哀家沒面子,你也同樣沒面子是不是?
在坐的夫人都是知輕重的,今日這事,在這棲梧殿起,也在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