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冷豔看著四皇子妃發怒,指著那布條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不是你身邊嬤嬤衣服上的料子。”
四皇子妃機械的轉頭看向身邊的嬤嬤,那嬤嬤已然跪下,語無倫次的道,
“王爺,這不過是剛剛奴婢攙扶著王妃逃命的時候,被東西給掛著,勾破的……王爺明查啊。”
隨著那嬤嬤的話,眾人都看向那嬤嬤的衣服,果然破了一條。
那嬤嬤已經嚇傻了,她道,“王妃聽到打鬥聲音停了,掛念王爺,什麼都沒來得及整理,就要過來看王爺有沒有受傷,所以奴婢也沒來得及換衣衫……”
四皇子冷笑,他抿了抿唇角,淡淡的問四皇子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四皇子妃搖頭,“王爺就認定是我的人要害她了?我要害她,用得著這樣迂迴?這樣的賤婢,賣一百個都沒人說我什麼。我是主,她是奴。”
四皇子冷冷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辯解?不要消磨本王最後一點耐性。趕緊說實話。”
四皇子妃被四皇子冰冷的眼神給驚得後退了幾步,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尖叫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連殺雞都不敢,怎麼敢殺人?我不過是讓她跪了一跪,你不是看到的嗎?”
四皇子不為所動,冷眼的看著瘋狂的四皇子妃,吩咐身邊的人,“將王妃先關在正院,沒本王的命令不得放她出來。”
四皇子妃掙紮著要掙脫下人的鉗制,“王爺,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進宮見父皇,母後。”
她拼命的掙紮,那些下人並不敢真的用力抓著她,這樣一掙紮,四皇子妃掙脫開來,一個慣性,人朝前撲去,摔倒在地,她尖叫起來,“痛……痛……好痛啊。”
夏日的裙子輕薄,很快,她的裙子就被鮮紅的血給洇紅了……
容月站在四皇子身後,極為隱秘的和那個報信的小丫鬟交換了一個顏色。
顧念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想到是容月先發現的那布條,心裡不由的起了疑心。
四皇子見四皇子妃的裙子也被染紅,臉色大變,連聲讓人將剛剛喝退的太醫趕緊請回來。
他抱起四皇子妃,對蕭越道,“我就不招呼你們了。進宮的事情再等等。”
蕭越隨意點點頭,漫不經心道,“四哥的家務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畢竟是我的兄長,也不希望你真的絕嗣,是吧。”
說完,就帶著顧念告辭去了。
回王府的馬車上,蕭越將顧念崴到的那條腿放在腿上,用內力揉著她受傷之處,問她還疼不疼。
顧念動了動,雖然還有輕微的痛感,但已經無大礙。
她道,“不知四皇子妃的胎兒能不能保住了。”
蕭越道,“老四那樣,想有孩子,不可能,要我說,找個女人過日子還得找個合心意的,不然就是給自己添堵。”
今日本來是來看熱鬧的,熱鬧是看到了,不過人也累了。她遲疑的將剛剛看到容月和那小丫鬟的表現說了一遍,道,“我覺得那位姑娘的死,沒那麼簡單。”
蕭越隨意點點頭,忽然正色道,“剛剛在船舫上發生什麼事情?你再說說看?”
顧念心中琢磨著,當時推她的人到底是哪個呢?
船頭並無欄杆,如果不是黃芪眼疾手快,大概落水的就是她,那當時張五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她眼眸微動,將張五姑娘不慎落水的事情徐徐說了一遍,知道的細節一一說了出來,她皺眉說道,“方才兵荒馬亂的,我也不曾細想,可這會再提起來,總覺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