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皇帝又溫和的對她說,“不要怕,誰欺負你,朕都會給你做主的。”
她鄭重的給他行了一禮,笑著說,“多謝皇上。”然後就退了出去,去找等候在外面的蕭越。
永平帝目送顧念離開後,轉身去了內殿,進去就聽到泰寧長公主在問,
“徐太醫,母後這是……”
禦醫雖是官場的人,但官不大,也不可能升成大官,而一個個又都是專業人士,雖然也是各有打斷,各有依附。
但比起官場上的那些官員還是鑽營的少些,做事的多些,畢竟,這是要命的行當。
伴君如伴虎,禦醫因為治病不好,被殺頭治罪的也不少,就算不是皇帝,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也沒有一個人是小小禦醫得罪的起的。
泰寧長公主一問,徐太醫就道,”娘娘不過是吃的油膩了點,應該是用過大補之物,只是娘娘上了年紀,鳳體難免弱些,嬌貴些,補的重了,反而承受不起……”
太後聞言氣結不已,她喊頭疼是為了下臺階,但也沒忘了她的優勢,皇帝與她爭執,傳出去就會有不孝的名聲,她肯定要利用這一點。
她冷冷的道,“哀家是氣的頭疼,徐愛卿仔細診治。”
一個‘氣’字,徐太醫經年在這些貴人中游走,哪裡還不知道,不過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這兩個巨頭,哪個都惹不起啊。
不過,他看了看立在一邊的皇上,閉了閉眼,道,“太後娘娘年紀上去了,這些大補的,還是不要和肥膩之物一起食用,很容易補的太過,造成痰濕,稍微一不注意,就會頭暈目眩。”
“暫時不要緊的,只是要平日裡飲食再仔細些,就不會這樣了。”
“臣開幾日藥,只是,到底是藥三分毒,以後飲食還是精心點的好。”
永平帝看了看內殿,冷著臉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太後的身子也不好好照看,以至於她鳳體不安。”
“於公公,傳朕旨意,從永福宮,到禦膳房,所有侍候的人均每人十板子,罰俸一年,等級降一等,以後太後再有這樣頭疼腦熱的,再降!”
躺在床榻上的太後,差點氣的沒真的暈過去。
只是,永平帝還沒完,他道,“母後既然已經病成這樣,自然是要靜養的,這樣鬧騰騰的像什麼話,以後各誥命女眷,姑娘們不許頻繁進宮,省得叨擾到母後靜養。”
泰寧長公主臉一白,明明是皇帝自己將太後氣著了,可怎麼好像都是他們的錯一樣。
可皇帝發話了,又不敢不尊。
最後,皇帝是親眼見著太後用了藥,又吩咐徐太醫再次診脈,說是不要緊了之後,永平帝才從永福宮離開。
馬車上,蕭越聽說了永福宮鬧的那一出之後,眼睛眯了眯。
“皇上確實是惱了,太後娘娘也太無理了些,不過,我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說得出那麼狠的話來。”顧念笑著道。
蕭越淡淡的笑了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我明確的和皇上說過不納二色,他肯定會幫我的。”
“不過,經過這次事情,你以後還是要防著些,太後娘娘不會這麼算了的,有事情你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顧念道,“我知道,從第一次和外祖母一起見到太後就知道了,雖然,她看起來是個慈和的,但是她其實思慮很深,這一次皇上沒順著她的意,還說了那樣威脅的話,讓她不得不裝病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