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蕭越是忙的團團轉,有時候甚至兩三日不回王府。
而五皇子那裡,永平帝下旨,張瑩是賜婚,生死五皇子妃,死還是五皇子妃,將來同五皇子的棺槨放在一起。
並斥責五皇子太冷心冷肺,前英國公還未如何,就逼死張家女,簡直是禽獸不如,本是親王爵位,降為郡王,讓他在府裡修身己過。
蕭越好不容易回府陪顧念,吃飯的時候,蕭越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安慰道,“飯還得一口一口吃,張老賊已經死了,張家已經不成氣候。”
顧念默然嘆了口氣,道,“這樣死也太便宜他了,張家雖說降了爵位,可還依然享受著榮華富貴,說不定哪天又上去了。”
她一想到母親,祖父,祖母死後所經歷的,就能想出一百種方式折磨英國公。
蕭越想了下,道,“要不,我們也把英國公的屍骨挖出來挫骨揚灰,讓他不能入土為安?”
“還有張家的人,三代不能出仕,已經是很嚴厲的懲罰了,本身張家如今就沒什麼突出的人才,過三代,大概也就和平民無意了。”
雖說是這樣,但顧念還是覺得如鯁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總不能真的和蕭越說的那樣把英國公的屍骨挖出來吧,那不成了狗咬你一口,你又咬回去?
對於皇帝的表現,蕭越也覺得很失望,也曾質問過永平帝,誰知永平帝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趕他出來。
楊閣老一案,牽連很廣,作為永平帝面前的紅人,蕭越自然是很多人想要賄賂的物件。
可蕭越在大家的眼裡是個‘活閻王’一樣的存在,自從活閻王娶妻後,竟然變了個性子,改邪歸正了。
於是,那些人自然就把目光轉向顧念。
顧念窩在府裡,只說身體不適,什麼人也沒見,可外人可以抵擋,自家人卻抵擋不了。
這日,顧念正在水閣裡納涼,就有婆子匆匆而來,道,“平陽侯世子夫人上門來見您,秦嬤嬤將她安置在花廳裡。讓奴婢過來稟報王妃。“
顧念詫異,周語紓怎麼上門來?她在平陽侯世子歸京後,除了在安遠侯府見過面後,基本很少碰面。
她讓人整理了一些衣衫,重新梳了個發髻,去了花廳見周語紓。
沒想到周語紓一見到顧念,就哭道,“念念,你救救你姐夫,救救我公爹吧。”
顧念挑眉,平陽侯世子有心計,有野心,否則當初也不會放下京中榮華富貴,去偏遠小縣做縣令了,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當初在安遠侯府門前站了三日,才讓安遠侯同意將女兒嫁過去,就是想借護國長公主的勢。
可後來,外祖母一直避在江南,讓他無從可借,不就鬧出了要納妾的心思嗎?
如今,他竟然又和楊閣老的案子牽連在一起。
顧念攬著周語紓,不知為什麼,周家的女子,姻緣路都是那樣的坎坷,周語嫣和方仲文的事情到如今還未解決,現在周語紓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抽出帕子,輕柔的幫周語紓擦幹眼淚,“你慢慢說,姐夫到底怎麼了?”
周語紓擦幹眼淚,“公公和世子都被抓走了,說是楊黨,和漕運的案子有關,可世子怎麼可能和那個案子有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