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頓了下,笑道,“把那句‘除了你’改成‘除了你的人’,以及還要‘只能並且必須聽命於我。’其他的沒問題。”
老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年,又低頭默了默,咬牙道,“成交。”
顧念起身,吩咐莊頭再備一倆馬車給一老一小用。
同時知道少年叫仲恆,老人名仲春。
回到王府後,顧念讓黃芪把人交給長史官,讓他安頓好兩人的住處。
她不確定那是不是張春子,如果是,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是,就當是給府裡請了位府醫也不錯。
顧念回府時,蕭越還未歸家,她鬆了一口氣,被抓個現行和事後和他將,待遇肯定是不一樣的。
不過,從那天開始,蕭越忙碌起來,一時快過年,宮裡雖然已經封筆,但永平帝時常會召他進宮,而顧世安那裡也時常會過來找他有事。
除夕這夜,所有的皇子及宗親必須進宮參加宮宴,也算是皇家的團圓飯。
蕭越雖是外姓王,但誰讓他是永平帝的心頭寵?
紀太妃的禁令也隨之被解除了,她也要進宮與宴。
進入臘月後,京城裡的雪停停下下,感覺擦剛晴上一兩天,這雪又落了下來,使得皇帝太子和一些朝臣都揪心,生怕這雪下得大,引來雪災,又不知道多少黎明百姓要受苦。
當然,這是憂國憂民之人的憂慮,對於大多數出生富貴的人來說,這雪下得打,最多隻是抱怨兩聲,轉眼變讓人取雪烹茶賞梅,做盡風雅之事。
除夕這天,雪在早上就停了,實在是個好兆頭。
顧念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四肢綿軟使不出定點力氣,迷離的雙眼空洞的看著帳頂上的百子紋。
半響,空白的腦袋才漸漸恢複過來,每次毒發,都讓人痛不欲生,只想直接死掉算了。
一雙手挑起床帳,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無力的身體抱起攬入一具懷抱裡。
顧念抬頭看他,無力道,“你怎麼沒宮裡?”
蕭越‘嗯’了一聲,低頭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顧念腦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蕭越靜靜地抱著她,兩人都沒說話,依偎在一起,氣氛寧謐而美好,直到一個時辰後,毒發的後遺症完全小時候,顧念想要下床,蕭越將她往懷裡按了按。
他拉過她的手與她五指相扣,親密帝在她唇上輾轉親吻了會,方說,“等下有人來給你診脈?”
“哦?是誰啊?”顧念好奇。
這段時間,第一次來診脈的老太醫徐太醫時常會過來給顧念診脈,但聽蕭越的語氣,並不是徐太醫。
蕭越但笑不語,拉著疑惑的顧念一起出去見客。
等見到打扮的很精神,但看起來焉噠噠的仲春時,她問蕭越,“這不是就我上次帶回來的仲先生嗎?”
蕭越嫌棄的看著仲春,淡淡的道,“他可不是什麼仲先生,他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張春子。”
仲春聞言,不,張春子聞言,用鼻子噴氣,叉著腰,茶壺一樣,“你咋認出來的。”
蕭越笑而不語,壓根沒有告訴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