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黃芪將昏迷的長春侯世子扔到隔壁的房間,又從路上找了個醉酒頭暈的公子哥過來。
外面護國長公主和老太妃聯袂而來。
顧念在知道靖國公夫人和紀太妃的毒計後,一邊派丫鬟去把兩人詐過來,一邊讓派人去安遠侯府和王府請了兩位老人過來。
今日的事情,她不想善了,她已經看夠了紀太妃蹦躂,她要讓紀太妃過了今日,再也不能插手蕭越的事情。
護國長公主一進來就拉著顧唸的手,“念念怎麼了?去報信的人只說你出事了,到底出了何事?”
老太妃也是,她在王府裡,就有婆子著急忙慌的回來說王妃出事了,讓她快去看看。
她直覺是紀太妃又出么蛾子了,沒想到一來,看見紀太妃正抱著紀玉在一邊哭,面色就有些不善。
護國長公主和老太妃一起坐在上首,只見護國長公主將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帶著些譏誚的道,
“世人都說靖國公府如何,如何,可今日一看,德性卻是讓人刮目相看。”
她看向面色大變的靖國公夫人,以及聞訊而來的老太君,說的話又毒又快,
“什麼時候,靖國公府從武將世家變成了給人拉皮條的府邸,我真不知會掉,你們百年後,如何去見你們的先祖,如果他們要知道你們今日所為,大概在地下都過得不安心了。”
護國長公主經過那麼多風雨,僅剩顧念這一點骨血,靖國公府的人竟然打她的主意,無異於再挖她的心肝。
反正,她如今也沒什麼好怕的,這樣的話吧最後一點遮羞布都給扯了。
靖國公府最重要的不是爵位,而是靖國公府從開府那天,就是為國立功,鐵骨錚錚的表現。
世人一說起靖國公府,那都是豎起大拇指,為靖國公府驕傲的。
靖國公夫人泫然欲泣,她不敢去看老太君那鐵青難看的臉,一下撲到長公主的腳邊,“公主,太妃娘娘,我……我也是不得已……”
老太妃一進來後,就聽顧念低聲和護國長公主說的,此刻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沒想到紀太妃竟然做的出這樣的蠢事,她以為當初讓長春侯夫人去破壞蕭越的提親已經是蠢到極致了,可沒想到,紀太妃的蠢讓她開了眼界,這蠢婦的心到底是如何長的?
長春侯世子,誰不知道當初他對顧念求而不得?
她越想越憤怒,沒控制住,起身給了靖國公夫人一巴掌,“你的心好毒,我們晉王府到底哪裡得罪你,你竟然要我們死?”
護國長公主在邊上,氣的渾身發抖,“你們的祖宗要知道,袋蓋都要從棺材裡爬出來教訓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了,就沒見過這麼辦事的,你們還是人嗎?”
顧念在邊上用帕子抹著眼淚,一言不發,如今用不著她說什麼。
老太妃當著老太君的面打了靖國公夫人一巴掌,她覺得這一巴掌,真是太便宜靖國公夫人了。
靖國公府老太君同樣是懵的,她已經多年不管事,靖國公夫人把府裡搭理的很好,她也就安心的做著老封君。
她見了護國長公主連忙上前見禮,護國長公主譏諷的看著她,“當不得老太君的禮。”
老太君得了個沒臉,於是上前呵斥靖國公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靖國公夫人終於哭出來,抱住長公主的腿,身體抖如篩糠,
“公主,您繞了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