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唇槍舌劍,什麼叫指桑罵槐,什麼叫無地自容。
紀玉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地上有個地洞,現在就鑽進去。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說話不是,不說也不是。
偏偏顧念還面帶笑容,那樣從容的看著她,彷彿能看透她的內心一樣。
在顧唸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真不該來道歉的,更不該說那些話。
紀玉僵直著身體,表情同樣僵硬無比。
她又好像受了驚嚇一樣,提起裙子搖搖擺擺的逃了出去。
杏兒剛剛被紀玉的樣子給嚇的,半天都沒有回神,等到紀玉走遠了,才回神追了出去。
黃芪見主僕倆都走了,撇撇嘴,“這紀姑娘到底腦子是怎麼想的?怎麼一說,就像要瘋了一樣,奴婢覺得王妃說的很對啊。”
顧念本就無聊,覺得無聊,才會和紀玉費這麼多的口舌。
紀玉踉踉蹌蹌的從隨遠堂逃一般的跑了出來,面上通紅,跌跌撞撞的,她垂著頭,在迴廊轉角處差點撞上一個人。
她剛想呵斥,可抬頭,發現是蕭越,她愣了下,屈膝行禮,“王爺。”
僅僅只有兩個字,可這兩個字卻好像包涵了無數的委屈,她的聲音哽咽,眼眶瞬間泛紅,淚珠在眼睛裡轉啊轉。
蕭越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去。
紀玉見他冷漠的走了過去,沒有問她為什麼在這裡,沒有問她為什麼委屈,什麼都沒問,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
紀玉死死的咬著唇,彎下腰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氣。
後面杏兒追了上來,“姑娘,你怎麼跑的這樣快?你沒事吧。”
紀玉一把推開杏兒,往山月居而去。
顧念覺得今日說的話特別多,特別累,她回到內室後就癱在榻上一動不動,蕭越掀簾進來時,見到的就是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的情形。
見蕭越回來,顧念坐了起來,“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晚膳還沒備好呢。”
蕭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就抱著衣物去屏風後,一會聲音就從屏風後傳了出來,“不忙,就早些回來。”
顧念‘哦’了一聲,又躺了回去,還一邊揚聲吩咐黃芪早些擺膳。
兩人用飯的時候顧念心情不錯,蕭越見她這樣,含笑問她,“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不分享一下嗎?”
“有人打我男人的主意,被我拆穿了,所以我高興。”顯然,她的心情不錯,說的話也是調侃,還不忘笑咪咪的看著他。
蕭越手上的筷子差點掉在桌上,耳根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我男人……
雖然和顧念成親有一段時日了,兩人之間也很溫馨融洽,不過聽到顧念這樣說‘我的男人’還是有些些的害羞。
不過,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