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你說的都似乎對的,但是有一點,也許我以後會遇到很多故意接近我的壞人,但是如果我時刻懷疑周圍的人,也會錯過很多真心對我的人。”
“就比如你,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就是彼此信任。”
蕭越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再次開口時候的嗓音有些啞,“念念說的有道理,是我狹隘了。”
“審問的時候,你要不要去看看?”蕭越換好衣服,躺在顧念身邊問她。
顧念想想,搖頭,“不去了,到時候給我一份供詞就好了。”
至於要問什麼,想來蕭越會吩咐暗一。
第二日,暗一傳了訊息進來,說阿鏡請求見顧念一面。
暗一說審問阿鏡的時候她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提出要見顧念。
顧念還是決定見阿鏡一面。
她道刑房的時候,被一條鏈子鎖著的阿鏡就跪在地上,給顧念叩了三個響頭,“姑娘。”
顧念沒有挪動,受了她的禮,平靜地說,“我受了你的大禮,也算是完了我們主僕的情分,從這刻開始,我們就是不認識的人了。”
阿鏡似乎是早料到了,又似乎很是震驚,低聲喊,“姑娘。”
顧念此時卻沒有一丁點心軟,“我不曾虧待過你,你卻虧待了我,不過,我也想通了,我們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沒緣分罷了。”
阿鏡默然,她知顧念說的是再正確不過的道理,也毫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顧念看著她,道,“我不過自認倒黴罷了,不過,也不冤,你可是安遠侯府的家生子,身世一點瑕疵都沒有。
阿鏡閉著眼,別過頭去,泫然欲泣。
“我不想問你背叛的原因,只希望如果你真的有良知,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顧念笑道。
阿鏡默默的跪在那裡,“姑娘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暗一端了張凳子,放到阿鏡觸控不到的地方,讓顧念坐下。
顧念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顧念問道。
“是。”
顧念唇角勾起一抹笑,時間對上了,三年前,正好是阿鏡來自己身邊的時候。
她已經不想再去問到底是怎麼下的,一個身邊不設防的貼身丫鬟,能做的手腳太多了。
“你和害我孃的人是不是一夥的?”顧念再問。
“不是。”
如果和害孃的兇手不是一夥的,那麼就有兩撥人對著自己一家三口虎視眈眈。
“晉王府有你的同夥?”
如果沒有同夥,那人是如何把紙條放到花園的假山縫裡的?
沒想到阿鏡卻是搖頭,“並沒有,那紙條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放的,但晉王府絕對沒有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