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將那杯酒換給了四皇子妃,不過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四皇子妃心思歹毒想要害她,那她就讓她身敗名裂。
這次,自己不過是僥幸的知道了那個酒壺的秘密,如果不清楚,那不就中了四皇子妃的毒計?那個發瘋的人就會是自己。
她也沒想到那酒的毒性竟然是這樣可怕,四皇子妃如今就像個沒有心智的人,所做一切都不在控制之內,只憑本身。
她想到四皇子妃說亂了輩分綱常的人,大概說的就是自己吧,當初,她如同一個花樓的鴇母一樣,去往安遠侯府提親,讓顧念如今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一個人,如果真的喜歡自己的丈夫,怎麼會願意他去親近別的人。
永平帝看著四皇子,淡淡的道,“放開她,朕還不知,她竟有如此多的冤情,讓她說。朕很想聽聽。”
四皇子還想說什麼,程貴妃跪了下來,“皇上,都是臣妾沒有教導好王妃,還請責罰臣妾吧。”
永平帝好笑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無比,“你有何資格教導皇子妃?這和你沒關系,和皇後也沒關系。”
“放開……”永平帝平靜的道,可其中的威嚴卻讓四皇子不禁軟了手,跪了下去。
四皇子妃猶自不自知,一旦得到自由,呵呵冷笑,看著四皇子,淚流滿面,“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是怎麼做的?左一個,右一個,可笑的是京城人都還以為你是深情王爺。”
“你說,我不能生養,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我心裡的苦,有誰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四皇子妃雙目赤紅,又哭又笑,狀若癲狂,抱住大殿上的一條柱子不放,額頭不斷的朝柱子上撞,轉眼間就血流滿面,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雍容模樣。
大概是撞的重了,忽然她的手軟軟的松開了柱子,人也順著柱子滑了下去。
殿內只剩下小聲的議論聲。
四皇子妃昏倒後,終於被人帶下去了,殿內因為有皇上在,暫時沒有亂,宴是吃不下去,眾人也都從方才的驚駭中回過神,心知今日的事情鬧的是難看了些,簡直駭人聽聞。
不過,面上都不敢表現出來,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陸陸續續離開了。
皇上面色陰沉的看著四皇子和程貴妃,站了起來,“散了吧,回去把你媳婦找個大夫看看。”
四皇子滯覺得羞憤欲死,從小到大,他重來沒有受過父皇這樣的冷待,他恨不能掐死四皇子妃,偏偏皇上發話了,讓他要好好的醫治。
蕭越帶著顧念也出了大殿,在宮門口就碰到了顧世安和護國長公主,周玉軒和安遠侯等在遠處。
一直到見到父親和外祖母的時候,就算有蕭越在邊上,顧念還是覺得後怕,如果不是自己有了防備,今日出醜的就是自己,她難以想象,到時候會怎麼樣收場。
她打了個寒顫。
蕭越以為她冷,於是用大氅裹著她,攬的越發緊,在她耳邊道,“到了馬車上就不冷了,再忍忍。”
顧念搖搖頭,見到護國長公主和顧世安,連忙上去,委屈的道,“爹爹,外祖母。”
護國長公主握著顧唸的手,“你別怕,沒什麼,四皇子妃也沒說到底是誰,雖然當初四皇子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但好在沒有傳出去。”
說完,她看向蕭越,“你可不能因為這事看清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