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有三不說,牽連甚廣的帝王事不說,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大事,二是將死之人不說,說了也是徒勞。
三就是反常之事,反常既為妖,說了是要遭天罰的。”
顧念勾了勾唇,可不是,當初那個老和尚就是腳就受傷了,她挑眉問道,“既然如此,你那麼執著的要和我單獨說話是為了什麼呢?”
張一平沉默半響,道,“我是勸你……”
“你們在幹什麼?”門口一道陰沉的聲音驀然響起,打斷了張一平的話。
顧念回頭,見蕭越黑著臉站在門口,彷彿抓姦一樣,看著裡頭的兩人。
剛剛蕭越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顧念從馬車裡下來,左顧右盼了會,然後拎起裙子往裡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已經擺好姿勢等著顧念進來,也想好了要說什麼話,左等右等卻不見人進來,然後黃芪上來說有個道士要和顧念說話……
他又等了一會,還沒見人上來,只能抿著唇下樓,看看那個膽大包天之人是誰。
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張國師的兒子張一平。
顧念站了起來,朝張一平行了一禮就往外走去,經過蕭越的時候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蕭越吩咐身後的隨從先帶顧念上樓,他看了眼張一平,“不知上師找她有何指教?”
他知道張家是重陽教的傳人,世代承襲著東離國國師之位,不光能算天命,更是精通天文地理。
張一平看了蕭越一眼,忽然道,“殿下,你跟那位姑娘本不該相識,從一開始就錯了,還是離那位姑娘遠點的好。”
蕭越聞言,嗤笑一聲,“我與誰在一起礙著你什麼事了?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做什麼?”
張一平還想說什麼,蕭越卻是從容後退了幾步,緩緩道,“以後少靠近她。”
聲音裡滿是戾氣,眼神陰鷙的看著張一平。
張一平無奈苦笑了一下,不就是離開一個人遠點嗎?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這樣的兇狠,倒顯得他有萬分罪過一般。
蕭越上樓後,對顧念道,“誰知道那些神棍道士整日想些什麼,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他行事古怪得很,你不必在意。”
說完,他又看了看顧念,道,“看氣色還不錯。”
顧念挑眉,看著蕭越,這麼關切她的身體做什麼?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顧念一坐下來,就先挑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
“我叫你出來,又不是為了說事情。”蕭越靠在窗邊,理直氣壯的道。
顧念,“……”
四皇子府的長廊上,橘色的燈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晃出溫柔的燭光。
四皇子妃穿著雪白中衣,正在默默流淚,她哽咽的和身邊的貼身嬤嬤說,“他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個賤人那裡過夜了?”
一個身形富態的嬤嬤上前柔聲勸道,“沒有,殿下在書房看公文呢。”她遲疑了一下,道,
“不過確實有容姑娘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