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陸柯送沈念會來的時候,給他買了不少瓜子和花生,這時候大家都圍在一起吃瓜子,說說笑笑的,唯獨她自己躺在一邊,一點兒心情都沒有。
“雨婷,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沈念招呼大家一起吃東西,卻沒看見王雨婷動彈,走過來發現她整個人狀態特別差。
王雨婷費力扯扯嘴角,“沒有,可能昨晚沒睡好。”
“不是昨天凍著了吧。”沈念還去摸摸她的額頭,發現並不燒,“還好,不燒。”
王雨婷坐起身,穿上鞋,“念念,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沈念不解,不過還是點點頭,這不算什麼要求。
倆人漫步在操場,北風凜冽,沈念拍拍脖子上帶的圍脖,感覺特別暖和,但是落在王雨婷眼裡,滿心都是傷痛。
“念念,能跟我講講你和你男朋友的事兒嗎?”王雨婷實在忍不住想知道。
聽了這句話,沈念似乎明白了什麼,怪不得昨天陸柯會提前跟她說,他們之前認識,王雨婷喜歡陸柯吧?
沈念將圍脖拉緊,防止風吹進去,“我們就是從小在一個地方長大的,高中也是同學,反正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事兒的。”
“雨婷,你不知道,我們雖然年紀都不大,但是我覺著,我跟他就是一輩子的事兒。”提起陸柯,沈唸的笑容裡似乎寫滿了幸福,這深深地刺痛了王雨婷的心。
沈念沒管那麼多,繼續說道,“我喜歡他,愛他,信他……我不忍心他受傷害,他笑,我跟著笑,他難過,我比他還難過,他對誰好,我便對誰好,他憎惡誰,我便跟著憎惡誰。反之亦然。或者說,他對我更甚。換句你可能聽不懂的話,我可能是他少年時期心底唯一的白月光。”沈念無意間看見了那支曾經買給陸柯的藥膏,千山萬水,他依然帶在身邊,那是他那段時間唯一的暖意吧。
王雨婷不理解這種感情,從未經歷過這些的人,哪裡懂得陸柯對沈唸的執念。“那,如果有一天,更多人的追求陸柯,你……怎麼辦?”
沈念伸出手,做出砍人的姿勢,“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沈唸的男人也敢搶,老孃三尺青鋒相待!”
面對這樣的沈念,王雨婷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是個好姑娘,是個真性情的姑娘。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不想失去這個室友。
那麼,陸柯那個男人,終究不屬於她嗎?
“你、你不怕,有一天,他不再喜歡你了嗎?”
沈念搖搖頭,“如果哪天他不再喜歡我了,那一定是更愛我了。”
看著受傷的王雨婷,沈念暗嘆,王雨婷啊王雨婷,你最好放棄陸柯,他不屬於你,我可不想跟你翻臉,你最好認清現實。
好半天,王雨婷溫柔一笑,“謝謝你,沈念,我想我明白了。”
沈念心道,你最好是真明白了,不是敷衍我的好。
陸柯的生意忙得告一段落,再加上下雪以後,很多工程都停工了,所以廠子裡除了做些木製工藝品,其他的産品也是不著急的。
閑下來的陸柯基本上整天跟沈念膩在一起,同時有課的時候,分頭去自己教室上課,其中一個人有課的時候,另一個一定陪著去上課。
現在整個數學系和建築系,似乎對他們倆的關系都已經習以為常。
除了一起上課,還要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逛街……沈念還去陸柯廠子裡轉過兩次,陸柯處理廠裡的事情,她在一旁畫圖,倆人誰也不影響誰。
“陸柯,還有十多天就放寒假了,你和外公還回夏城過年嗎?”沈念看陸柯放下筆,自己懶洋洋地趴在桌案上問陸柯。
想起這個陸柯有些煩悶,寒假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讓他見不到沈念,簡直是煎熬。不過陸明遠的身體不能折騰,“不回,顧總說,大年三十來京都陪我們一起過。”
想到能回家過年,沈念有些雀躍,又有些遺憾。雀躍的是,能回家見到親人,遺憾的是陸柯不能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