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英看著從後面挪出來的攝像機,整個人都懵了,後背都是寒氣,“你、你們……”
陸柯戴上手套,走過去捏住陳桂英的下巴,讓她的臉微微往上抬,“當初你走過的所有的路,都是為你今天做鋪墊,你當了那麼多年老師,怎麼不懂這個道理?陳桂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人會救你,包括把你帶來京都的那個人,因為,他自己很快就自顧不暇,他拿什麼救你!”
“不、不要。陸柯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母子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陳桂英哭喊著。
“別跟我提什麼母子,你不配!”陸柯冷笑著,“知道我為什麼戴著手套嗎?我怕你弄髒我的手,你的每一處,我都覺著惡心,如果當初你能善良一點兒,或許就會不一樣。”陸柯說完,將陳桂英推向一邊,摘了手套扔在她的臉上。
“帶走吧,直接送去公安局。”
翟紹輝對身後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上前架起已經癱軟的陳桂英出了倉庫。老遠還能聽見她的哭喊聲,乞求陸柯救命。
幹完這些,陸柯臉色有些發白,他揉揉眉心,壓下心底的不適,重新坐回椅子上。
“陸總。”翟紹輝很是擔心。
陸柯擺擺手,“沒事兒,外面什麼情況?”
“蘇成業接受京都日報記者的採訪,哭訴了當年的事情,說陸教授一邊看著陸柯的臉色,“這位記者的文章寫的,完全將蘇成業寫在了弱者的位置上,有不少人站在蘇成業一方,說要讓陸教授給個說法,也呼籲公安局制裁陸教授,說這與偷盜沒什麼兩樣兒……”
“蘇成業,真是不要臉的最高境界。20多年前他陷害我外公,7年前我外公回到夏城,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只是免了他的職,拿回原本屬於我外公的東西。”陸柯冷聲說道,“果然放虎歸山……終究是不對的。從我16歲那年我就悟出來一個道理,對於這些人,一定不能心軟,比如陳桂英,又比如蘇成業,還有現在的蘇嘉言……”
陸柯站起身,“找人放出訊息,就說咱們拿到了蘇成業當年陷害我外公以及其他幾位工程師的所有證據,還有蘇嘉言揹著他父親收受賄賂的證據。這一次,我要讓蘇嘉言再也爬不起來!”
翟紹輝突然有些心慌,他不知道陸柯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看著他深邃的眼眸,總覺著有大事兒發生。
再說了,這些證據直接交給公安局就好了,那些錄影帶,剪輯好送到京都電視臺,一切誤會都會解除,為什麼今天晚上要將風聲放出去?
“那我們現在?”翟紹輝壓下心底的不安問道。
“去找謝鴻卓和宋飛寒彙合。”陸柯說完,大步離開。
翟紹輝動作很快,蘇成業和蘇嘉言很快得到了訊息,爺孫倆一時間心裡發慌,滿屋子亂轉,想來想去,只想出來一個破釜沉舟的法子。
蘇成業年紀大,行動不方便,蘇嘉言自告奮勇帶人找去了陸柯的廠子。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鐘,陸柯廠子裡除了值班的工人,就只有陸柯的辦公室是亮著燈的。裡面四個人,陸柯、翟紹輝、謝鴻卓還有宋飛寒。
陸柯看過準備好的所有資料,“證人都到位了?”
謝鴻卓點點頭,“都準備妥當。”
“多謝二位。”
宋飛寒隨著謝鴻卓跟了這個事兒這麼久,也有些感慨,“我就說麼,蘇嘉言家是京都的,怎麼他姐跟我哥是同學,原來他們家以前夏城的,嘖嘖……”
“事情沒到最後,都有可能出現其他岔子,不可掉以輕心。”謝鴻卓說道。
陸柯點點頭表示清楚。
宋飛寒癱坐在椅子裡,“你可得好好補償我,我今天可要累死了,腿都快跑斷了。”
謝鴻卓瞪了他一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平時怎麼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