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這可真是驚天大事件,那倆人原來是結婚了嗎?聽說,陸青晗來縣一中上班以後,這十一年就沒結過婚,這是鐵樹開花了?
沈念摸摸鼻子,“猜的。”
“你可真會猜。”宋飛寒明顯不相信,不過無所謂,“那男的姓孫,前幾年因為偷盜判了刑,她媳婦兒自己帶孩子,這不,前段時間刑滿釋放剛回來,他媳婦兒趁他不注意,扔下孩子跑了,誰想到被陸青晗撿了漏。”
“這姓孫的還挺出名啊?”沈念問道。
宋飛寒點點頭,“出名啊,前幾年可出名了。不過我太小,還是聽鄰居還有我媽他們嘮嗑時候說的。”
“你說你一男的,怎麼天天關心這些?再說了,陸青晗結婚不結婚給你有什麼關系?”
宋飛寒感受到了沈唸的鄙視,開始炸毛,“喂,這事兒不好笑嗎?我是跟你好才拿來跟你分享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拜託,成語不要亂用,什麼叫忘恩負義,恩在哪兒?”沈念糾正他。
“哼,你這冷血的女人!”宋飛寒甩袖子走了。
沈念看他這負氣的模樣,都快笑的起不來了,真是中二期的少年啊。
回到座位上剛坐好,沈念就聽到有人喊她,她一轉頭,是班長,一個胖乎乎的小男生。
“你的信。”班長將信封放在沈念桌子上。
“謝謝啊。”沈念道了謝眨巴著大眼睛看這信封,她不記得有外地的熟人啊,誰會給她寫信啊。
看郵寄地址,還是夏城。大城市的人啊,更不認識了。
懷著一顆好奇的心,沈念將信封拆開,展開信紙,熟悉的字跡撲面而來,沈唸的心砰砰砰加快速度跳了幾下,是陸柯。
沈念不解,這信紙和信封上的字怎麼還不一樣呢?信封上的字跡她都沒見過。
遠在夏城的陸柯當然不會告訴她,因為信封隨時可能被同班別的同學或者年級老師看見,那樣就會知道他給沈念寫信。這是他的秘密,所以信封是讓郵局的工作人員幫忙寫的。
陸柯的字很好看,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隱隱有些風骨,尤其這鋼筆字,蒼勁有力的。
大張的信紙,足足寫了三頁。
開頭寫了他轉學到夏城大學附屬中學讀書,現在是在高二三班,離開的倉促,沒來得及跟她告別,心中難安之類的。
沈念勾起嘴角,眉眼彎彎,他倆就是普通朋友唄,誰都有自己的事兒,能寫信來已經很出乎意料了,還難安,真會拽詞兒。
往下,陸柯大致解釋了一下,他自己親外公找來了,而且陸青晗也就是陳桂英不是他親生母親,所以他就隨他外公回了夏城,其他的沒有多解釋。
沈念看到這段的時候,嘴都合不上了,說不震驚是假的。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在教室裡,她怕會尖叫出聲,太激動了有沒有?
那個叫陸,不對,陳桂英,竟然真的不是陸柯親媽。怪不得那個死樣兒,哼,這回陸柯走了,她竟然找了個男人,最好那男的不僅僅會盜竊,還會家暴。
讓她眼睛瞎!
沈念想來想去,自己腦補了陳桂英被家暴的場景,差點兒沒笑出聲。
陸柯沒有解釋特別詳細,畢竟是寫信,也說不太清楚。但是他私心裡就是想讓沈念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他的母親。
下面就是陸柯回到夏城以後的一些事情,介紹了一下夏城什麼樣兒,新學校什麼樣兒,班級同學怎麼樣,這邊吃什麼東西。
還說挺想念白泉縣後山上的野菜和野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