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假如自家有車子,回回都去停著,對方也不敢怎麼樣。說白了,就是他們沒車子,人家想著空著不如白佔。又因為這年頭,小區居民還不至於見面不相識,想著到底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車位也不只有那一個,這才沒人出價購買。
“那怎麼辦?就讓他白佔便宜?”程飛躍到底年輕氣盛,一臉的不服氣,“不然這樣好了,回頭我找人借個相機,先拍下來,把資料都整理整理,發到那家男主人的單位去。嘖嘖,匿名舉報這種事情,我還沒幹過呢。”
“別傻了,除非對方是智障,不然用腳趾猜猜,都知道是咱們幹的。你以為是死神小學生啊,隨便死個人,周圍一堆人的嫌棄人。”
正常人一旦遇到事情,輕而易舉就能想到是誰幹的,更別提他們這事兒過去連半個月都沒有,太好猜了。
眼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程飛躍頓時頹廢了,擺了擺手,灰心喪氣的說:“算了,我腦子不行,我不管這事兒了。對了,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媽這幾天有多過分。晚上罵我不睡覺,早上罵我不起床,起來了罵我不疊被子,吃飯了罵我吃太多,看個電視還能罵我屁事不幹……我想啊,我看書還不成吧,她又罵我大象鼻子裡插大蔥!”
這日子啊,都沒法過了!
生平頭一次,程飛躍眼巴巴的盼著趕緊開學,哪怕開學後就是補考,他也甘之若飴。
他還挺不能理解的:“不是都說小別勝新婚嗎?我都離開家半年了,你們說,我媽咋一點兒也不惦記我呢?”
袁愷牙疼的往旁邊躲了躲:“不用說話就別開口。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你還是大學生呢,這詞能用在你和大姑身上嗎?你自己琢磨琢磨,這合適嗎?”
“怎麼了?我是理科生!”
袁藝也跟著長嘆一口氣:“這是理科生被黑得最慘的一次。”又沖著袁愷安慰的拍了拍狗頭,“理科生你好。”
一聽這話,袁愷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這包廂也太冷了吧?空調沒打起來?”說著,彎腰伸手就要去抱袁夢牌取暖器。
結果,袁夢一巴掌開啟了他的手,這還不算,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小胖孩子很快就沖著程飛躍張開雙臂,做了個要抱抱的動作。
程飛躍那叫一個高興啊,他還以為弟弟妹妹都是混蛋呢,結果這邊還有個好的。
當下,他抱起了袁夢:“這不錯,一看夢夢就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小姑娘。”頓了頓,他還有些不太放心,尤其是聯想到那些狗血電視劇,趕緊問,“她不會尿褲子吧?”
“兜著尿不濕呢。”袁藝涼涼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程飛躍高興的抱起袁夢就去另一桌顯擺了,著重突出一點,袁夢不光聰明,眼光賊好,不要袁愷抱,只要他來抱。
不提眾人是什麼反應,單說袁藝就已經捂住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了。
就聽袁愷忽的出聲問她:“姐你真的打算忍氣吞聲?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喂,偷偷的跟我洩個底,你是不是打算憋個大招?”
袁藝真的很好奇,好奇自己在哥哥弟弟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不過,她還沒將問題問出口,就聽到那邊一聲悽厲的慘叫。
“她吐了!我的媽呀!她為什麼會吐啊???”
所謂樂極生悲就是如此。
袁藝和袁愷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底裡看到了幸災樂禍。
“對了,你剛才問我會怎麼辦?其實很簡單的,我在等,等到了開春,借一條狗圍著車位尿一圈,回頭你就等著那車子成為流浪狗狗們的禦用公廁好了。不然貓也行,我回頭找我小舅媽借下我弟弟。嘖嘖,你說都是弟弟,咋區別那麼大呢?”
袁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