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劇烈呼吸著，眼睛泛酸但是卻很幹澀，垂在空中的手一直在抖，鮮血的味道一直像把刀一樣剜著她。
“他死了嗎？”她聲音低啞。
沒有人回應，但是她已經知道結果了。
這好像是她在遊戲裡，第一次殺死，活人。
池羿已經來到了她面前，薄唇艱澀地動了動，卻沒開口說話，在顧柒柒倒下之前，他快速伸手將她抱住。
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中尉和其他人，看了眼死去的人販子還有昏倒的顧柒柒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反抗被擊斃了而已。”雷權說著，眼神掃了眼神色莫測的池羿。
中尉也沒放心上。
雷權走到池羿面前，語氣已經染上了幾分焦急，“把柒柒給我吧，她可能嚇壞了。”
他怎麼忘了呢，她到底是個oega，會受到apha資訊素的影響。
池羿卻抱著顧柒柒閃躲了一下，低聲回了句，“我帶她出去。”
雷權望著他的神情，倒是沒有強硬搶過來。
柒柒說喜歡池羿。
走了幾步，池羿又回頭，彷彿提醒一般說了句，“雷權，你已經有oega了。”
“柒柒是apha。”雷權一挑眉，“很可愛，不是嗎？”
池羿身形微僵，邁步離開。
雷權見此，好笑地搖了搖頭，池羿不會喜歡上了作為apha的柒柒吧？
唔，真蠢。
——
顧柒柒醒來時已經回到了戰艦上，池羿坐在她床邊背對著她。
“池羿？”她手臂撐著起身。
池羿微微側過臉，聲音冷冷地質問，“顧柒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她的顫抖，她的震驚，她的慌亂，他都看在眼裡。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不想看到她手上沾染鮮血……
顧柒柒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垂了垂眸，揚著聲音回了一句，“你腦子才進水了。”
池羿忽然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黑眸緊緊睨著她，神情變幻莫測，情緒波動很明顯。
“池羿，幹嘛抱我……”顧柒柒眨了眨酸澀的眼眸，嘴角有些僵硬，心跳卻有些亂了，心思也被轉移開了。
和一個這麼有魅力的apha抱在一起，對她來說，是個致命的誘惑。
“你說呢？”他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