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闕子淵緊盯著她的神情，不想錯過她的任何情緒，“你們都是重生回來的人。”
顧柒柒懵逼，完全看不出來男人對蔣潔茹這話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家主，你在開玩笑嗎，呵呵。”
蔣潔茹竟然跟闕子淵說這些，就不怕別人把她當成精神病嗎？
闕子淵沒能從顧柒柒表情裡獲取任何資訊，但是心裡卻有著疑慮。
蔣潔茹那些不靠譜的話，讓他對面前這個女孩兒的好奇和懷疑，倍增。
“年婼嫤，不要讓我發現你在騙我。”他低聲警告著。
顧柒柒怔怔看著他半晌，小臉也漸漸凝固了一般，沉靜下來。
“家主……”她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接著說，“我是有秘密，但是絕對不是什麼重生，我只是……我不是人。”
闕子淵蹙眉，對於她不清不楚的解釋，並不滿意。
顧柒柒嘆了口氣，忽然走向了泳池邊，用腿試探了一下水面，然後整個人滑到了水裡。
沒一會兒，她就浮出了水面，可是，清澈透明的水裡，一條金光微閃的魚尾卻在她身下輕輕擺動著。
闕子淵冰冷的神情有了一絲皸裂，整個人僵在了池邊，黑眸定定看向水中的少女，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
他挪動了身軀，在池邊蹲下身，低聲命令道，“過來。”
顧柒柒聽話地遊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住，金色的魚尾還調皮地甩了幾點水珠上來。
“人魚。”他看著那金色魚尾，嘴裡念著兩個字，黑眸裡暗潮湧動。
他沒想到，一句話就炸出了她這個天大的秘密。
年婼嫤是人魚。
兩年前，他讓人驗了她的dna，發現了她基因的異常，但是他並沒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她從出生以來就沒有在醫院留下過任何就診記錄，她的父母亦然。
現在，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因為他們都是人魚，基因自然和人類不同，他們也不敢在人類醫院就診。
顧柒柒點了點頭，白嫩的小臉掛著一絲忐忑。
“家主，你會不會送我去切片研究啊？”
顧柒柒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反派的心思有點難測。
“是該送去切片。”闕子淵眼底深邃，微冷的字眼從薄唇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