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的事情投意合又能如何,親眼見到的人心裡通透的很,這就算是山盟海誓了也不能把禮義廉恥給扔到身後去,女兒家的矜持算是毀的一幹二淨了,說什麼早就意屬,不就是為這茍且之事蓋一塊遮羞布罷了,只是這羞恐怕是遮的不全面。
秦慕煙微微張大著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她自幼是跟在祖母身邊養著的,對這男女之事極其的忌諱,秦家的姑娘不會找不到婆家,她也沒有很頻繁的外出,最多的都是陪祖母去佛山,對臨安發生的這些事,乍一聽到,確實給驚到了,連帶看吟歡的眼神裡都透著那麼些的微妙,姐姐如此,那妹妹呢?
「楊小姐,似乎這樣說我二姐,不太妥當吧。」吟歡笑著打斷了那所謂並不小聲的竊竊私語,說著說著,就快連整個顧家的姑娘都抹黑遍了,「二姐與陸公子的事情,也不是咱們旁人能看得清楚的,這是二姐自己的選擇,我們旁人還是少說的好,將來若是楊小姐遇上中意的人了,肯定也羞於讓別人這麼說的,對麼。」
「我怎麼會像她那樣做出那種事!」楊姑娘登時紅了臉,看著一旁秦慕煙疑惑的樣子,她怎麼可能說的出口,一個姑娘家未說親事就已經敢這麼做了。
「楊姐姐,您別急,我就是這麼一說,道理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吟歡不急不緩地勸著,就是姑娘家的知道也羞於啟齒說那種茍且的事,看秦姑娘一臉不解的樣子,吟歡繼續說道,「二姐她素來是敢做敢為的人。」
楊小姐自討沒趣,這刺不進去反倒惹了自己一身的不痛快,盡管對這顧府上下的姑娘都鄙夷上了,可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只說著帶她們去看新娘子,連吟歡都沒叫上。
她到是落的輕松,有事沒事但凡是認識她的,都會上前來‘問候’一下,不認識的一經過介紹,便也恍然大悟了,平時怎麼不見她們多關心別人。
爾冬怕她因為剛才的事不高興,又是斟茶又是說有趣的,如今這顧府中就是陰雨濛濛的,陸家那日來的時候是夠誠心的,可這一回去,所謂的日子就選不好了,那婚書遲遲不來。
忽然從那亭子後的牆壁上掉下一個東西,吟歡低頭一看,呵,是一顆大核桃呢,抬頭看那牆上,並沒什麼動靜,以為是對面的人玩鬧著扔的,也就沒在意。
這才剛回頭呢,又是一顆扔了過來,這回直接扔在了吟歡的腳下,滾了兩圈到桌子旁,又是核桃。
吟歡幹脆站了起來避免受災,那牆上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夏過的牆上都長著不少爬山虎,如今這時間,還蔓延著一些,只見一雙手先攀在了那牆壁上,接著吟歡就聽到了一陣惱怒的斥責聲。
「阿喜,你會不會頂人,對,站好了別動,讓我停你肩膀上,別吵。」
接著是那畏畏縮縮的擔憂聲傳來,「少少爺,您慢點,可別摔著,等會讓王妃看到可不得了了,小的,哎哎哎!」
「囉嗦,再說下回踩的就不是你的臉了,站好了,一年不見怎麼還是這身板!」
終於那手攀住了牆壁,吟歡看到一個熟悉的腦袋冒了出來,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蘇謙默尷尬萬分,這半吊在這了,阿喜還彎彎扭扭站不穩,用力一撐,終於大半個身子上了牆,牆角的阿喜被這麼一踹悲劇的打了個滾直接鑽草堆裡去了,吟歡看著他脖子上那飄悠飄悠的葉子,笑的止不住。
終於安全到達了亭子裡,蘇謙默把綁在身後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裡面的核桃都跑了出來,散了一桌子。
「少爺,您那邊怎麼樣了!」還沒開口說話,牆那頭的阿喜好不容易爬起來了,擔心蘇謙默沒能安全抵達,又不敢大聲喧嘩,憋著聲在那喊著。
蘇謙默這才剛剛退下去的紅暈瞬間又惱怒了,他怎麼會找了這麼蠢的一個人來幫自己,而牆那頭見他遲遲沒有應答,急了,又喊了一聲,吟歡看他臉上那陰晴不定的樣子,終於不再笑了,朗聲道,「你們少爺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