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長嘆了一口氣,不是他不想幫,「顧老夫人,此事還需一五一十告之聖上。」就算他不說,難道木家會善了此事,肯定會告之聖上,屆時這結果都是一樣的。
顧老夫人抓著六王爺的手鬆了下來,身後的丫鬟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門外的人還有些不明情況,怎麼顧老夫人忽然就下跪了。
忽然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沖進了大廳中,看到喜媽媽懷裡的孩子飛快地搶了過來,「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身後追進來兩名氣喘籲籲的婆子,沒等拉住那女子,那女子便直接看向了顧宇治,聲音嘶啞地喊道,「二郎。」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拖出去!」顧宇治黑著臉看著袖口出那灰黑,大聲喊道,兩個婆子沖過來從她懷裡奪走了孩子,要拖著她出去。
那女人不斷地掙紮著,「二郎,我是清秋啊,你怎麼不認得我了,你是不是已經讓小瀚認祖了,你不是說要接我回來的麼,二郎。」
那嘶啞的聲音漸漸遠去,卻久久縈繞了在了大廳之中,顧老夫人還在為六王爺剛剛的話沉思,而顧宇治則站在那,怔怔的,眼神有些空洞。
嚴氏看著那蓬頭的女人被拉走,忽而明白了什麼,直接沖到了顧宇治面前,哭著拍打著他,「那女人是誰,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啊,你說啊!」
木氏坐在後面抬起頭,冷眼看著這一切,隨即起身輕聲說道,「司棋,我們走。」
三日後一道聖旨下到了顧家,收回顧宇治的顧國公爵位,官降兩級,罰俸三年。
顧家,顧老夫人跪著接旨之後差人送走了頒旨的太監後,看著同樣跪在身後的兒子,氣血攻心,拿起一旁的柺杖朝著顧宇治的身上招呼。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顧宇治沒來得站起來被敲了好幾下,緊接著在屋子裡躲著,一面不滿地朝著顧老夫人大喊,「事已至此,您打我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我打死你這個逆子,你貪圖你大哥的家産,竟然還能生出這種主意,你怎麼對得起你大哥對的起顧家的列祖列宗,我不打死你,我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爹!」顧老夫人喘著氣撩起柺杖往顧宇治身上伺候。
「我有什麼錯,我的兒子就不是顧家的子嗣了麼,大嫂她就是一個外人,吟歡還是三房過繼來的孩子,哪有資格獲得大哥留下的東西,我的兒子替大哥把東西保留住有什麼錯。」顧宇治躲在桌子後沖著顧老夫人大喊。
「你這個逆子!」顧老夫人痛心疾首地垂著胸口,「我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逆子,成天就知道謀你大哥的錢財,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大哥的爵位如今被收了回去,這顧家是要垮了你知不知道!」
「垮了那就分家得了,我們要養著他們兩房的人,娘你早就該把大嫂送回木家,這樣哪來這麼多的事,這爵位也不會被收走。」顧宇治不知悔改,始終覺得顧老夫人偏袒了大哥,偏袒了大嫂,顧國公爵位怎麼了,若是大哥死的時候大嫂就回了木家,帶走的也只是她的嫁妝,也不會有後來過繼一事,大哥留下的東西就還是他們的,他何必要想出這種辦法讓自己的外室子來假扮大哥的孩子。
這樣爵位也還在,大哥的錢財也還在,一家人不是過的很好,說不定那時候彭家也不會毀了吟玥的婚約,他顧宇治就是風風光光的顧國公。
顧老夫人聽著兒子這麼說,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顧府內又亂成了一團,顧老夫人暈倒,陳大夫匆匆過來診治過後過了好幾天顧老夫人才醒過來,顧老夫人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顧家二太爺和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