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湘與宛玉坐在一個別致的房間裡,房間放著把琴,還擺著一盤殘局。
「老闆娘有客人麼?」笙湘看著那棋,宛玉搖搖頭道「已經好久沒人與我下棋了,是自己哄著自己玩的罷了。」
自己與自己下棋,永遠走不出棋局,不知宛玉是否懂這個道理。
「我在寧州也沒有熟悉的人,閑來無事便來你這裡瞧瞧,老闆娘不嫌棄吧?」
宛玉道「當然不會,叫我宛玉就好,不用這般客氣,一口一個老闆娘著實有些悶得慌。」
笙湘道「好。我聽說大家都叫你顧老闆娘,宛玉姑娘姓顧麼?」
宛玉笑著,「想必諶夫人已經猜到了,我只是取了笙簫的姓而已,家父原本是罪臣,姓周。」
笙湘點了點頭,難得宛玉對笙簫還有這般感情,真是可憐了兩個人。
宛玉移開話題,問道「在寧州可還習慣?」
笙湘道「還好,只是認識的人少了些,慢慢會好的。」宛玉道「寧州這地方小過不了多久便會熟悉。」
笙湘笑著聽宛玉說話,怪不得笙簫把她視為知己,讓人覺得如此舒服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雖說寧州舞妓盛行,但諶夫人不用太擔心,諶公子不是那種迷戀煙花之地的三教九流之徒,況且你們夫妻感情甚好。」宛玉似乎一眼就看出笙湘所煩惱之事,便安慰道,笙湘也很感激宛玉。
「姑娘不想知道家兄的事情?」笙湘道,宛玉一怔,道「都是過眼雲煙,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樣呢?」
笙湘繼續道「他差點被皇上重罰,因為誤傷公主。」
宛玉頓時花容失色,笙湘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還是心中有情,宛玉問道「那現在如何?」
「只是罰了些身外之物,也不準家兄再為官,倒是夫妻二人的感情經過此事不像從前,好了很多,若不是陽寧公主,恐怕顧家都會一敗塗地。」
笙湘說這些話不只是為了讓宛玉安心,同時也想告訴她不論如何京都她是不能回了,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笙簫,還是陽寧公主,她這個人都不應該再出現在笙簫面前,雖然有些自私,但這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宛玉鬆了口氣,「那就好。諶夫人放心,我不會再回京都,不管是為了什麼都不會再回去,畢竟那裡不屬於我。顧公子過得好就好了。宛玉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不會再反悔。」
笙湘不知回些什麼,心中也有些同情這個女子,但卻也不想顧家再出事端,便道「當初家姐也是迫不得已,況且家兄那時得知姑娘離開大鬧了一場。」宛玉聽了這話眼中有些濕潤,這人算是沒有白愛,笙湘也覺得有些事情宛玉有權利知道。
兩人相談甚歡,一來二去倒成了交心的姐妹。
鴛鴦樓門口,宛玉拉著笙湘的手道「無聊時便來這裡與我打發時間。」
笙湘道「好。」便上了轎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