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慢地收起自己紮馬步的姿勢,可是無論是下盤還是上肢,都像是僵滯了一樣難以調動。特別是雙腿,就像是有千萬根針在刺一樣。
無論蘇錦再怎麼沉穩,都忍不住呲牙咧嘴,由周恆扶著她往屋裡走。每走一步,就像是小美人魚踩在地面上一樣疼痛。
周恆是又心疼,又是覺得好笑,“小錦,如果你尋常勤快一些,是不是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在練功方面,其實周恆也是夠鐵面無私的。勤能補拙,還要持之以恆。
偷一天懶都要不得!
“嘶——放心,以後不會了!”蘇錦喘著粗氣,運動過後身體的熱量漸漸開始消散,冬日的冷意也變得濃重起來,“啊啾——”她打了一個大噴嚏。
周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他偏生穿的也不多,除了寬松的練功服,連個外套都沒有。
他只能帶著蘇錦的步伐快一些。
幸好蘇錦住的小樓離這裡不算遠,且活動開了血液和筋骨,蘇錦腿部的漲麻之感也輕了許多。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就可以自行走路了。
“來人!”蘇錦進屋後喊了一嗓子,馬上就有僕人低眉順眼地走過來。
“家主!”
蘇錦說道,“師兄,讓她帶你前去餐廳用早飯,還是你也回房間梳洗一下?”
她這邊其實地形建築也比較錯綜複雜,稍微一走錯,可就離正確的方向背道而馳了。所以她才喚來一個傭人,讓其帶著周恆走。
“我也出了不少汗,還是回去收拾收拾吧。”
於是,蘇錦和周恆二人便都回了房間洗漱。
早餐擺在了正堂那邊,當蘇錦過去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師娘和舅舅、舅母都已經入座,周恆和她也不過是前後腳。
“你父親呢?”見自己的丈夫沒有來,董慧便問了一聲周恆。
周恆馬上答道,“他和譚斯年去過招了。不過都已經兩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他心裡也犯嘀咕,更是心癢難耐,特別想要看看二人過招的場景。
“應該是正在酣戰的興頭上。”沈玉燼溫和地說道。
董慧點點頭,心下倒不擔憂了。
反倒是沈玉梅滿眼驚愕,“小年和姐夫過招?就小年那個身板,能打的過姐夫嗎?”說著,她眼裡還出現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沈玉梅還是非常中意譚斯年的。她還知道周海山的功夫遠近聞名,怎麼可能不為譚斯年擔憂。
萬一兩個人失了手,受了傷該怎麼辦!
思慮至此,沈玉梅心裡愈發的不安寧了。“阿燼,你去派人看看吧…”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走進來兩個人:譚斯年和周海山。
二人瞧上去一點打鬥過的痕跡都不曾有,身上也換了衣服。步伐穩健,神態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