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算怎麼回事?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怪了!”唐明月的臉色有些陰沉,直勾勾地盯著泊爾,言語間難免帶了些許的質問。
泊爾回過身,勳貴的面容充滿了難以掩飾的興味,“事實上,我也不太懂現在她的狀態。你知道麼,蘇錦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充滿了未知的疑團,不過也正因為是未知的,才會好玩。”
唐明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你告訴我你也不知道!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麼?是你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怪異的模樣的!她看上去像是忘記了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不愉快,卻清晰地記得我們童年時的交情!如果她是失憶,那她的行事作風和神情狀態,都絕對不符合一個失憶的人。如果她沒有失憶,那現在的情況又是什麼鬼!”
“稍安勿躁,唐明月,你不覺得你現在暴躁的樣子,更像是在擔心她麼?”泊爾的雙眼裡充滿了審視,“還是說,你其實是對蘇錦依舊深愛,所謂的想要報複,也只不過是接近她的藉口?”
“不要用這麼愚蠢的想法揣測我!”唐明月的臉上充滿了厭惡,“我想要報複的是那個記得所有一切的蘇錦,而不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白痴!憑什麼我要銘記痛苦,而她就可以全然忘卻!我要她在記得一切的同時,倍受煎熬!”說到最後,那扭曲的仇恨幾乎要把他俊美的容顏都淹沒掉。也真是難為他,能在這般仇恨蘇錦的同時,剛剛卻能演上一出相認情深的戲碼,不愧是演技派。
“放鬆放鬆,我也沒有多說什麼。”泊爾笑了一下,言歸正傳。“蘇錦的情況的確非常怪異,或者說,從一開始我接觸到她時,我就感覺到了她的怪異。”
“怎麼怪異?”唐明月問道。
泊爾卻是搖搖頭,不準備把事情全部告訴唐明月,因為他不值得,也沒必要。
事實上,他第一次見到蘇錦的時候,就感覺到蘇錦的眼底,或者說心底,似乎隱藏著一些讓他隱隱的感覺到有些熟悉的東西。
雖然蘇錦極力隱藏,但他畢竟有些過人的能力,就察覺到了一些她對他感情上的端倪。
經過後來的驗證,也證明瞭他的猜想:蘇錦對他非常有極端的敵意。
這讓他有些費解,也充滿了興味。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感興趣,就越是喜歡探究下去。
於是,在宴會的走廊裡相見的那一次,他帶有目的性的好好地探了探蘇錦。
這一次,他竟然又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在蘇錦的身上,他發現了和他手段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就是出自他手的心理暗示,還是那種隱藏的極深,卻非常牢固的那種。
真是太有趣了!
因為這種心理暗示,如果沒有對方的信任與配合,還有長時間的暗示累積,是根本不能成型的!
可是,他和蘇錦見過的面屈指可數,她對他充滿了提防與仇恨,而他更是從來沒有和她長時間接觸過。
心理暗示的任意一個條件都沒有滿足,怎麼可能就突然出現了呢?
難道是他的思維出現了混亂?
身為一個完美性人格主義者,他能清晰地記住自己在五歲那年任意一天的所作所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同蘇錦有過長時間的接觸?
這種情況他從所未見,也徹底引誘他開始探究蘇錦這個人。
只不過大概有些不巧,他接觸蘇錦的時間有些晚了,她的羅網已經具有了一定能力,加之餘燼那邊勢力的融彙,他想要調查蘇錦,且不讓蘇錦知道,的確有些難度。
從調查的只言片語中,他只能說蘇錦的事業成長速度太迅猛了,只要給她一些時間,恐怕超越他的切爾諾也不是問題。
既然自己對她感興趣,而她也具有危險性,那麼,他為什麼不對蘇錦開始下手呢?
所以,他開始接觸唐明月,利用唐明月和她設計一些困難和關卡。他也是沒想到那麼巧,自己曾經在酒吧隨手扭曲心理的人,就是唐明月,而讓唐明月痛苦的,也就是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