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斯年,你為什麼不早一些出現?
如果前世有你相伴,她怎麼可能捨得去死?
譚斯年瞬間身體一震,喉間只因為她這一句話,勾出了無盡的酸澀和疼惜。
恐怕蘇錦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和剛剛那個自信從容的她簡直天差地別。
同樣是一身火紅,同樣是一個人。
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縮在紅色外殼下,柔軟又無助的雛鳥。她的眼睛裡渴望著能讓她安心的力量,也向往著穩定的生活。
她的聲音有些幽怨,有些委屈,更是充滿了遺憾。
雖然他不懂她的遺憾從何而來,可是,他的心頭真是湧上了陣陣的愧疚和歉意。
他反手扣住蘇錦的上半身,輕輕地嗅著她的發,就像是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對不起,丫頭…”
如果有來生,他願時時刻刻都守在她的身邊,願她一生順遂無憂,願她一世平安長樂。
在不認識蘇錦之前,他不信命,也不信前世今生。
但是現在,他什麼都信,只因為他不願也不想同蘇錦分離。
“大叔,和你相愛,是我積攢了兩輩子的福氣。”蘇錦這句話說得無比認真。雖然現在她還不能對譚斯年坦白自己的重生,可是,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她兩輩子這是第一次這樣愛一個人。
譚斯年笑了笑,“對我來說,更是如此。”
不遇到蘇錦,他永遠不知道相愛是怎樣一件美好的事情,也永遠不知道,心動的旋律如此美妙。當自己的心神心甘情願地被一個人牽動的時候,這個人才算是活了過來。
從此生活不是枯燥的機械運動,而是春暖花開的美妙探索。
蘇錦漸漸從低落的情緒中恢複過來,帶有譚斯年氣味的外套讓她整個人都覺得無比溫暖。
她忽而想到了什麼,在譚斯年的懷裡抬起頭,“大叔,聽說你給我準備了一份驚喜?是什麼?”
聽聞手下的人說,那個驚喜被臨時取消了,弄得她還真有一些抓心撓肝。
“一個小小的表演而已,今天的情況不太方便。”譚斯年說道。“等下次再表演給你看也可以。”
“不要!我現在就要看!”蘇錦難得耍起了小性兒,拉著譚斯年的白襯衫,就開始撒嬌,“一次是下次的,而不是這次的!送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有權利決定什麼時候看!大叔!你就表演給我看吧,好不好嘛!”
這大概就是熱戀中的人。如果放在尋常,蘇錦肯定不會相信這樣肉麻又甜膩的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譚斯年對蘇錦,那真是把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陽yici摘下來都不眨眼睛的,更何況是現在蘇錦難得的撒嬌。
登時,譚斯年心都酥了,哪裡還說什麼拒絕,直接連連點頭。
他回頭望了一下,因為宴會結束,宴會廳一些常亮的燈已經關閉,朦朦朧朧中,他需要的東西竟然還在。
譚斯年拉著蘇錦的手,示意她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