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說話的卻是黑人尤恩,他嘿嘿一笑,神態中帶了幾分不曾掩飾的直爽,“我倒是希望那個和我一樣的黑人兄弟贏,不過,最後到底誰贏我都會去拉攏他,成為我們的一員。”
在黑獄裡,黑人的數量並不多,但卻很團結,尤恩的話雖然沒用,但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粗中有細。
蘭德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戰場,把玩著手裡的湯匙,“和安德烈對打那個小子不錯。”
安德烈是他們勢力中派出來試探的一員,長的人高馬大,沒入獄前是在地下拳場混的,身手了得。而和他對戰的新人看起來非常斯文,鼻樑上還戴了一個眼鏡。
“呵…”威廉馬上嗤笑一聲,對蘭德的話嗤之以鼻,“蘭德,你什麼時候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哦!我忘了,你們亞裔都崇尚‘謙虛’!”他故意加重了後倆字的重音,“所以,蘭德你這話說得也太謙虛了!”話裡話外,都在諷刺蘭德有眼無珠,為人虛偽。
說著,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犯人就被安德烈打退兩步,樣子非常狼狽。
“哎呀,看樣子你看好的人要第一個出局了呢!”威廉幸災樂禍道。
蘭德用宛如看智障的視線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威廉,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覺得和他說話大概也能影響他的智商。
他側過頭,對薩姆點點頭,“薩姆,我先走了。”說罷,就直接端著餐盤,轉身離開。
薩姆眸光閃了閃,卻是看向那個被蘭德看好的新人。
“要打趴下了!嘖嘖!真……”下一秒,威廉竟雙眼瞪大,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野雞一樣,瞬間失聲,目瞪口呆地看著遠方。
原來那個斯文男人在後退一步的同時,取下了自己的眼鏡收在口袋裡。瞬間,那人整個氣質都不一樣了,就像是解開了封印,充滿了鋒芒畢露危險。欺身而上,把安德烈都打的節節敗退!
好一個反轉!
圍觀的人一邊叫好,一邊起了拉攏人的心思。
薩姆抬起下巴,對尤恩點點頭。
尤恩馬上了然地起身離開。
蘭德單手插兜,緩步走到回收箱前,把手裡的餐盤放下。
回身,一個餘光卻捕捉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驀然,他竟感覺自己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兩下。
那身影背對著他,讓他擁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看她正臉的沖動。
這種感覺是他二十一年成長歲月裡不曾擁有的悸動。
鬼使神差的,他駐足下來。
當他看到有人在刁難那身影時,他心頭竟然橫生了一股子煩躁,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所有人都等待著小螞蟻被人暴打的血腥場景。
可是沒有人能想到接下來發生的場景竟然那般令人瞠目結舌!
在女犯拳頭對著蘇錦揮下來的一瞬間,這個嬌小的身影動了!
她看似柔若無骨的手非常迅速地在女犯肘部和腰部一拍,那女犯竟然兩個部位都是一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小螞蟻’反扣著手腕按在了桌子上!
這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