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靠岸,發出輕微的振動,天花板上的燈泡晃來晃去。
躺在床上的蘇錦便聽到房門被人開啟的聲音,緊接著她就被人暴力地按住,眼睜睜地看著來人在她的血管裡注射了藥劑,隨著藥劑的作用,她也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在漆深的夜裡,矗立在這座孤島上的堅固牢獄在慘白的探照燈下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青黑色的建築材料泛著幽幽的光芒,就像是一雙雙絕望而猙獰的眼睛。
回字形的牢獄的四角都建築了非常高的瞭望臺,上面都站著荷槍實彈的大兵,鷹隼一樣的眼睛來回巡視著。
這裡,就是黑獄,一個絕望又殘酷的地方。
抬著被緊縛住犯人,表情嚴肅計程車兵們魚貫地走進了這座自由的墳墓。
……
“吃早飯了!”隨著一聲尖銳又短促的哨聲,高大威猛計程車兵開啟一道道鐵柵欄。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走廊裡赫然走出了一個個膚色各異,身材不等,年紀不同,穿著深藍色獄服的男人們。
他們有的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滿面浪蕩地一邊說著低俗的笑話一邊走著。有的滿身紋著圖騰的健壯黑人大漢目光危險地大搖大擺地走在道路中央。還有的身材瘦小,神態平和地不緊不慢行走。
可謂是眾生百態表現了淋漓盡致。
每隔五步,就是一個站立計程車兵,士兵們站了一路,只留下前往食堂的一條路可以走。
這種情況所有犯人都習以為常,甚至直接把士兵當成了空氣。
他們已經和士兵們有了一種默契,那就是互相不幹擾,不靠近,敬而遠之。
在整個黑獄,食堂是一個相對輕松和管制寬容的地方,也是男人們鮮少能看到女人的地方。
黑獄是一個男女混合類監獄,雖然這裡的女性相對於男性來說,比例相當不協調。
男區的食堂雖然是女區的三倍,可是依舊非常擁擠。男人們都在搶和女區毗鄰的玻璃牆那片桌子。
玻璃牆那一端,就是女餐區。
在黑獄的女人都定然不簡單,但是再怎麼不簡單,也有強弱之分。有些女性會自願尋找一個很強的男人依附,所以也有不少女犯故意坐在玻璃牆旁邊,勾引男犯。
餐廳裡很是嘈雜,不過並沒有可怕的暴力事件發生。
“聽說,昨晚又來了一批人。”玻璃牆旁邊的某個餐桌上,赤膊的黑人大漢咬了一口麵包,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四人餐桌上,明顯是老大模樣的褐發男人薩姆抬了抬眼皮,“不用急,多觀察一下,我不需要廢物。”
黑人點點頭,明顯聽了進去。
薩姆對面的強壯白人威廉正隔著玻璃牆和他的姘頭眉目傳情,眉宇間充滿了風流的意味。
回頭的時候卻低聲問向黑人,“有新來的女人嗎?”
“聽說還真的有一個,還是一個亞裔,年輕的能掐出水來!”黑人的訊息非常靈通。
威廉眸光閃了閃,看向了老大薩姆身側雖然漫不經心喝著水果麥片,可是渾身竟透著一股子危險輕狂意味的亞裔男人,“亞裔啊…那不是正好,蘭德正缺一個和他配的亞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