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忘歸金碧輝煌又璀璨的燈光下,他覺得他應該是見到了天使。
走過來的蘇錦很滿意譚斯年看她時雙眼裡面的專注,不自禁的,她也對他露出一個柔情的笑。
兩個人四目相對,氣場相互碰撞,相互融合,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蘇錦難得看到他渾身酒氣,面上醺紅的模樣。雖然知道他是神志是清明的,但是他眼底那因為喝酒才獨有的水痕和熠熠生輝的深沉,真是讓她看的耳根發燙。
或許譚斯年都不知道此時的他是怎樣的誘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具有禁慾氣息的黑色大衣,敞開的衣衫露出裡面純色的襯衫。這樣一個外表給人一種不容小覷力量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和神態卻和他的穿著截然不同。
利落的短發下原本健康色的面板微微發紅,紅潤性感的薄唇微微翹起一個充滿了誘惑的弧度,越過那挺翹的鼻,就撞見了他那雙絕對令人心軟的眼。
那黑漆漆的眼裡只倒映蘇錦一人,就像是端詳著珍寶一樣閃閃發亮,眼底不再是一片荒蕪的冰涼,反而是一片隱藏著用柔情凝成的深海,那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寵溺,那不容置疑的霸道。
就這麼一個眼神,恐怕都會讓許多女人沉淪。
“怎麼沒有卸掉偽裝,嗯?”那低啞醇厚的嗓音說出的最後一個‘嗯’字,都撩撥著人的心絃,還帶著那麼絲絲微微的霸氣。
蘇錦眸光閃了閃,在心裡暗罵譚斯年也是一隻魅惑人心的‘大妖精’,這才回答道,“在京城走動不方便,以防被有心人找麻煩。”
既然知道路易在這一帶活動,她就不得不謹慎一些。她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是卻不願意當那隻被人玩弄於手掌間的老鼠,敵明我暗才有意思。
聽了蘇錦的解釋,譚斯年才沒有動手把她臉上那個礙眼的黑框眼鏡拿掉。
“今晚去我家吧,我想你了。”譚斯年下意識地把蘇錦臉上的碎發給她別在耳後,卻忘記了這句話聽起來可意義非凡。
果然,蘇錦聞言挑起眉頭,戲謔道,“這不太好吧?”然而,言語之下,其實已經隱含了幾分不悅。
他們的確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她並不認為他們已經親密到可以做那些事情。
譚斯年同樣是一個能洞察人心的人,雖然酒精和蘇錦多多少少讓他大腦有些麻醉作用,但是他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的確有些歧義。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認真地搖搖頭,“如果說在遊輪上我為了逼你面對我,說了一些不忌諱的話,那麼我現在需要向你道歉。對不起,丫頭。”他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彷彿以下說的話十分重要,像宣誓一樣,“在你未成年之前,我絕對不會做什麼越界的事情。丫頭,你還小,我需要尊重你。”
的確成年人的感情中需要情愛,而他也是有正常需要的男人。
可是他絕對不會在她這麼小的時候,就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即使她願意,他也絕對不可以。
蘇錦眼底深處的幾分薄冷也因為他的話而消融。她芯子是一個成年人,知道男歡女愛其實是正常事,可是他們之間還不夠,況且那麼早有這種接觸對她未成年的身體也是一種傷害。
一個男人願意尊重你,願意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這絕對是深愛的體現。
譚斯年的表現,讓她很滿意。
“但是,丫頭,我真的太想你了,我只是想邀請你到我的房子去,我們聊聊天,好嗎?”他的聲音裡湧動著幽深的渴切,那是一種叫做思戀的東西在叫囂著作祟。
蘇錦‘噗嗤’一笑,眉眼盈盈,“那你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