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車的是他,滿口葷話的是他,還對她…也是他,現在有了生理反應,不好意思讓她看的,還是他!
這譚斯年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啊!”譚斯年看著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的蘇錦,終究只徒留無奈的寵溺。
還說他逗,她不也是一樣。
剛剛羞怕的的要命,現在還有心情打趣他。
雖說是給譚斯年一些時間緩緩,但蘇錦還是靠在他懷裡的,而他的手,更是放在了她的眼上。
兩個人難得會有這樣親密又安靜的時刻。
視覺被遮蔽,其他感官就格外清晰。
蘇錦能聽到遠處觥籌交錯,委以虛蛇的交談,能聽到遊輪下海浪的翻滾,更能聽到他們二人的心跳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或許有些奇怪,在這種時刻,她反而卻有一種安寧的感覺。
“譚斯年,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這種敏感的話題,或許在這種寧靜的時刻最合適問出來。
“因為你是蘇錦。”
是的,就單純是她這個人而已,不需要說出什麼林林總總的舉例說明。
不得不說,這句話讓蘇錦有些不可避免的愉悅。
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你這句話,真是取悅了我。”
“那你……”譚斯年頓了頓,彷彿有些猶豫。
就當蘇錦以為他回問她‘為什麼不接受他’的時候,他的問題讓她所有表情都僵滯了: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用槍支殺人時,會那麼難過和痛苦呢?”
“……”
蘇錦收斂了笑意,就連眉頭都微微蹙起,譚斯年的掌心裡更是感受到了她顫抖的睫毛。
看她痛苦的模樣,譚斯年很想不再逼她說出來什麼。可是他卻知道,只有在此時,才是最好懂得她心病之一的時候。
說實話,那天處理拐賣人口事件時,她的痛苦他看在眼裡,卻怎麼都不知道如何觸及。
蘇錦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苦笑一聲,唇瓣微啟,“習慣罷了。我曾經自以為是的教一個人槍法,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小孩吧,看上去六七歲大。”
回憶到前世那段記憶,她心頭還是微微地顫動著。那種感覺並不能用憤怒,亦或者是畏懼可以形容。
“我不善良的,可是在那個時候,卻是動了惻隱之心。呵…我哪有那麼偉大,其實也不過是為了逃命反擊罷了,畢竟多一個會開槍的人,就多有一份生命的保障。”
那時候,她的確是存有這份心思,畢竟她不是聖人,在那種危險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面對追殺,也只能這樣做。
“你會覺得我很殘忍吧,教一個那麼小的孩子用槍。”蘇錦自嘲一笑,唇角的弧度多了一抹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