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沒有回頭,唇角卻是微微揚起,“我的師兄,就應當這般厲害。”
她身後的男人原本不錯的心情,卻是因為她的話有些小小吃味,便沒有再言。
蘇錦側頭對鄭訣道,“鄭哥,你和聽弦盯著點目標,我還有事。”
既然看到了周恆,她不可能放任不理。在她這裡,還是親人朋友較為重要。
蘇錦說完,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還在男人的手,“大叔,鬆手。”
“我跟你一起去。”譚斯年卻是更握緊了幾分,彷彿是怕蘇錦莽撞行事一樣,聲音裡也帶了幾分嚴肅,“聽話!”
蘇錦本想拒絕,不過眼看著周恆要離開了她的視線,她也顧不得什麼,反手拉住譚斯年,從密密麻麻的觀眾中跑出去。
譚斯年無奈一笑,對不知名處打了一個手勢。腳上也沒停,更是快了兩步地把蘇錦護在身側,主動為她避開人潮。
別看周恆贏了黑魔鬼,他也沒好到哪去,起碼他的肋骨應當是斷了幾根。
周恆面色有些蒼白地跟在幾個大漢身邊,那些人看似是保護他,實則是監視他。
說來也是怪他自己不長心眼,又不懂外語。
半個月前他還在訓練營裡為世界錦標賽做準備,誰知訓練營裡的教練也不全是好人。竟藉著特訓的由頭,把幾個像他一樣英語不太好的人拐到了地下搏擊俱樂部。
當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被囚禁起來,周身沒了通訊裝置。
在國外這種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的地方,他真是感覺到了難過和驚懼。
關了他兩天,把他拐走的教練就和他談了起來。
教練非常有恃無恐,對他說如果他聽話,乖乖地打兩場比賽,他就放他回去繼續比賽。如果他不聽話,那這輩子都不要想回國了。
他這人脾氣也是執拗,根本就不準備同意。
教練也不強求,大搖大擺的離開。
一個星期後,他帶了兩個和他一起被拐的人來了,並且告訴他,這兩人聽話打完了拳,他要送他們回訓練營了。
那兩個人神態還不錯,對教練也沒有怨恨。大概是也得到了一些收益。
當晚,他就想了一宿。自己雖然會些本事,卻並不是神通廣大。他記得蘇錦對他說過,做人要能屈能伸,察顏觀色且趨利避害。
於是,他便妥協了。
今天就是他打的第一場。他雖然情商低,倒也不至於是傻。看今天安排給他的對手,他就知道,那教練大概是想讓他死在臺上的。
不過,他命硬,竟勝了。就是不知道,下一場的對手是怎樣的人,他還能不能活著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