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那唐明月來他這裡也少了,做事也開始遮掩起來!
唐明月!我二爺給你的光明大路你不走,偏要和沈家的那人面獸心的家夥牽扯!那就不要怪他二爺心狠手辣了!
餘燼看向聞箏,眼底帶著薄涼的怒火,“一會兒自己去暗房領罰,還有,去沈家那邊告訴那位,我看這唐明月甚好,讓他趕緊和沈婭結婚吧!”
“是!主人,聞箏請求把聽弦喚來服侍您!”聞箏知道,這次自己是犯了大錯,去了暗房重則一條命,輕則一個月不能下床。主人身邊不能沒人服侍,聽弦是她雙胞胎妹妹,可以讓主人很習慣。
餘燼看了她一眼,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聞箏心下一鬆,主人這是沒有反對她的提議,希望聽弦能好好服侍主子。
聞箏走後,餘燼渾身都充斥了一股子悲涼的氣息,他看向桌上沒能送出去的紅色旗袍,不禁悲從中來。
這也是第一次,他對自己的想法萌生了退意。
他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應不應該繼續做下去?
可是沒人能回答他,也沒人能替他分憂,這一刻,在餘燼的身上看到了滄桑,看到了頹然!
且說回蘇錦和譚斯年這邊。
蘇錦進入淺睡眠已經有了大概半個小時,可是原本安穩的睡眠變得越來越不安。
她緊閉的眼皮裡,眼球在不斷如同掙紮一樣的晃動著。她的身體也在陣陣戰慄和顫抖,額頭上的汗徑直從頭上流淌到枕頭。
譚斯年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忙的站起身,拿起一直備好的溫毛巾給蘇錦擦拭汗水。
突然!蘇錦睜開了雙眼!
同往常不一樣的是,此時的她雙眼無神,眸底深處盡是瘋狂和猙獰。她抓著床單,咬緊牙關,依舊忍不住身上如同被千萬只蟲子啃咬的痛癢!
她毒’癮犯了……
蘇錦盡力地保持一線神志清明,她知道對於這種事,只靠忍,只要忍住,她就能戒掉。
可是,越來越密集的痛苦就如同附骨之蛆,讓她痛不欲生,恨不得抓破自己的身體,用體表的疼痛緩解體內的煎熬。
看著這樣的蘇錦,譚斯年對唐明月愈加的怨恨,恨不得現在持槍就崩了他。
他更是對蘇錦充滿了心疼,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受這毒’癮發作的難受。
看出蘇錦蠢蠢欲動想要瘋狂,譚斯年馬上用單手按住了她的雙手,高舉到頭頂,並把她手背上的靜脈注射器取下,防止她受傷。
根據化驗,蘇錦被注射的毒’品劑量非常大,且成癮程度極高。他見過許多形形色色毒’癮發作的人,唯獨這次,他格外的揪心和難過。
蘇錦忍了好久,身上的病號服都已經被汗水打透,肩膀的槍傷也滲出了血液。
終於,蘇錦理智的弦繃斷了。
她開始沒有頭腦的掙紮著,因為雙手被禁錮,只有雙腳胡亂地蹬著。或許是不願譚斯年禁錮她,她雙眼充滿了猙獰地踢向譚斯年。
雖然譚斯年知道蘇錦是無意識的,但是他的心還是沉到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