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這妖不能吃生魂,須得經過容器提煉方可,故而我才想,你們下河鎮上有人與妖勾結,借了你們鎮上青年男子的壽命,故而來達到取魂的效果,所以還請鎮長告訴我,你們鎮上這半個月來,有誰來過採石場,或者除了採石場外,有哪裡是他們齊齊聚集的地方?”金鴻負手而來,任由著山風撩動著他的裳擺與發絲,飄逸靈動。
對於金鴻的疑問,鎮長也強壓住內心的恐懼而細細的想著,卻不知為何,分明是驚懼的神色,漸漸演變成了不可置信,口中還喃喃有詞:“不應該啊,不會是他的。”
“怎麼了?”柏溪見著鎮長那緊鎖的眉頭,愈發的好奇了。
“半月前,是我們鎮上趙大善人修繕鎮上祠堂的日子,因著我們鎮上的祠堂年久失修,趙大善人便捐了錢來修繕了祠堂,這趙大善人年過花甲,只是這修繕祠堂後沒過兩天,讓他愈發的容光煥發了,我們還說趙大善人因為善心感動天地,一日比一日還要看著年輕。”鎮長仔細在心裡盤桓一番,這才細細的說來。
聽後的金鴻便是心有成竹了:“如今去看他,只怕他已經返老還少,與青壯年一般無二了。”
“為何?”柏溪連忙問道。
“你忘了我此前說過的,那妖物是借了鎮上那些青年的壽數,來加快它取魂的手法,而這借出去的壽數必須要有一人來承受,故而,這些青年一旦斷氣,這魂魄自然也會到這個借壽之人的身上,再有妖物取出吸食。”金鴻的臉色也愈發的凝重了,不由的握緊了雙拳。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找趙大善人麼?”柏溪問道。
“不然呢。”
柏溪看著金鴻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如今既然知道了這病症的來歷,自然是要消滅源頭,這樣才算圓滿。
只不過……
“你方才說,這採石場也是陰魂聚集的地方,那這裡看不到一絲的魂魄,會不會與那妖物有關。”回程的途中,柏溪疑惑的看著身邊的金鴻,連忙問道。
金鴻點頭:“妖物為了修煉,便將此處的陰魂吸食殆盡,可它還要修煉,便將注意打到了下河鎮的鄉民身上,此等妖物不除,日後定有後患。”
“我相信你是神了。”柏溪臉上的疑惑逐漸消散,漸漸地換上了笑臉。
“從前不信?”金鴻有些納悶兒。
“嗯,只有神才會在乎世人的生死。”柏溪點頭應著:“神是慈悲的,你也是慈悲的,所以我信。”
金鴻看著柏溪那宛如豔陽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光亮,那種自信洋溢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讓他想要將那溫暖的笑容帶回長生殿,一直都溫暖著自己。
“神從來都是慈悲的。”金鴻回應著柏溪的話,與他並肩走著,彷彿這一段路怎麼也走不完一般,知道午時才回到鎮上。
只是在鎮長家的院門前,走前還是緊閉的房門,回來時門前便多了兩尊黑煞神,陰沉著臉,負手而立,只說是趙大善人感念明月大夫診治鄉民,特地在府中備下了酒菜,邀他前去。
“其中有詐。”金鴻小聲在柏溪耳畔說道。
柏溪點了點頭,隨即朝著那二位黑煞神行禮道:“我不過是一介布衣,哪能勞動趙大善人相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