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白辭擔憂的問道。
“蝶城……毀了。”柏溪驚訝的回頭看著白辭,眼中的驚恐與不可置信,讓白辭的心不由的一震。
他們原想著等祛除了蠱蟲以後,便讓這些離魂的人紛紛還陽,故而他們才不曾貿然下殺手,只是他們卻沒想到這下蠱之人會在此時操練這些蠱人。
柏溪回轉身看著集市上那血腥的場面,連忙躍身而下,拽過了一名正抓著一名少女的蠱人,一掌便擊了出去。
被救的少女驚聲尖叫著,死死地拽著柏溪的紅衣,而被柏溪開啟的蠱人便立時又撲了上來,柏溪一劍橫過,那蠱人便立時血濺當場,灑出的血液也立時化作了蠱蟲,在蠕動著。
壎聲還在繼續,柏溪揮舞著手中的白澤劍,將一個又一個被蠱人拽住想要咬傷的人紛紛解救下來,若是被蠱人咬過的人,也在一瞬間被蠱蟲所侵襲大腦,受壎聲控制,再去咬下一個。
柏溪獨自一人,解救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讓他們紛紛逃進破廟。
來時還是一片祥和的蝶城,此刻卻化作了一座死城,清風吹過,便是血腥味四起,令人作嘔。
忽然,強風吹過,更是隻見著一道金色的光朝著咬人的蠱人襲擊了過去,登時,那蠱人便被業火包圍,不過片刻,那蠱人便如同化屍谷的鐘司一樣,化為了灰燼。
柏溪手劍轉身,便瞧見了玄衣長發的冥君出現他的身後,眸光清冷,隨後便帶著柏溪躍上了雲端,袍袖一揮,浮屠業火便在蝶城的各處落下。
壎聲也在此時停下,給了蝶城一片寂靜。
而那些中蠱之人,還有被他們咬過一樣中蠱的人,在浮屠業火的焚燒下,皆化作灰燼,就連那血跡中的蠱蟲,也一併消失殆盡。
“他們就這麼消失了?”柏溪看著那恢複了平靜的街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冥君。
“有時候不必心存善意,他們的存在便是攻擊的武器,就算祛除了他們體內的蠱蟲,他們也不可能再還陽,所以,與其為禍人間,不妨斬草除根。”冥君似乎看到了柏溪心中的不忍心,隨即開口說道。
柏溪想了想,隨即點頭應下了:“冥君說的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找到被下蠱的水源,將這化蠱粉倒進去,如此便能保蝶城平安。”待得柏溪話音剛落,冥君便從袖中將一個藥粉包遞到了他的面前。
柏溪揚起笑臉,連忙接過藥粉包道:“與其執著於被蠱蟲害死的人,不如救下現在還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啊。”
冥君望著柏溪的視線略有些欣慰,點了點頭:“世間眾人的歸處皆有命數,強求不得,你還是冥府中人,萬不可幹涉人間的事,明不明白。”
“明白了。”柏溪認真的點頭。
冥君略微頷首,便與柏溪一同落在了地面,袍袖一揮,原本遍佈血汙的街道又恢複如初,隨後便以此出現在了城中各個取水的水井邊,將藥粉撒了進去,而最後一份化蠱粉便是在水源處撒下。
事情一應完成之後,這柏溪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