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冥府這幾百年來,結交過不少的朋友,可唯有白辭他是最交心的,他願意與白辭說心裡話,拿他當最親的親人,所以白辭在,柏溪便覺得格外的安心,覺得自己不管闖了多大的禍,都會有人站在自己這邊。
“好了,歇息夠了,我們也該走了。”柏溪見著白辭的笑容溫暖,便也不怕了,隨即喚來了青雲與漠塵,便繼續往蝶城而去。
分明還是晴好的天空,卻在他們四人接近蝶城的時候,逐漸烏雲密佈起來,就連吹來幹澀的風中,還夾雜著一絲海腥味,卻又比海腥味要濃上幾分。
白辭在城門前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惹得柏溪也是一臉疑惑:“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此處沒有妖物作祟,亦沒有惡魂厲鬼,卻能引得這滿城的怨氣,還是真是讓人疑惑。”白辭眉頭依舊不曾舒展,只是側眸睨著柏溪,又朝著另外兩人道:
“蝶城危險,你們注意安全。”
“是,白辭大人。”青雲與漠塵連忙抱拳答道,乖乖巧巧的跟在了他們身後。
柏溪也沖著白辭點頭應下,白辭這才算放心,率先走進蝶城之中。
如普通的集市一樣,蝶城裡依舊是人聲鼎沸,叫賣聲不絕,有些人的臉上還洋溢著微笑,而有些人的臉上似乎是像戴了面具一般,目光呆滯,只是做著手上的活計,似乎不知疲倦。
只是他們混跡在人群之中,若非特殊,幾乎難以察覺。
“我們先到處看看。”白辭提議道。
柏溪與另外兩個孩子也相繼點頭應下,跟在白辭的身後,在蝶城內穿城而過。
“是他們。”
忽的,柏溪有些驚訝的喚道,白辭立即駐足,回首朝著柏溪的視線望了過去,一座小院子裡,家禽在滿院子的亂飛,而率先來到客棧的那一家三口此刻就在這院子裡。
男人不知疲倦的劈著柴,女人目光呆滯,手上卻是一直在縫補著衣裳,而小孩子卻是蹲在雞籠前,惹了一身的雞毛,手裡死死地拽著母雞,正咬著雞脖子。
“怎麼會這樣。”青雲有些難以相信,連忙朝著身邊投去了目光。
卻不曾想,青雲的開口惹得那小孩子扭頭朝著院門口看了過來,只那一瞬,饒是他們是冥府擺渡人,卻依舊被那小孩子陰沉詭異的視線嚇的後背發麻。
他直勾勾的盯著院門口的柏溪他們,唇角略微上揚,似發現新奇的事物一般丟下了手早就僵硬的雞,擺動著不太靈活的四肢,沾滿雞血的嘴發出了詭異的笑聲,此刻正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來。
柏溪與白辭相視一眼,隨即柏溪退後一步,讓白辭亮出了手中的玄夜扇,朝著那小孩便攻擊了過去,將他定在了原地。
因為白辭的動靜,似乎也驚動了小孩子的父母,他們隨即抬起頭來,視線陰森恐怖,便也低吼著朝著白辭攻擊了過來。
柏溪連忙扔出了清心珠飛身上前攔在了白辭的面前,清心珠散發著白光,將那夫婦二人定在原地,饒是他們發出了憤怒的低吼,依舊掙脫不了清心珠的禁制。
“快,將那孩子帶走。”白辭連忙吩咐道,青雲與漠塵相視一眼,連忙沖上前來,將白辭已經制服的小孩子帶走。
而見著孩子被抱走的夫婦二人更是狂性大發,就連清心珠的禁制也被他們聯手掙破,清心珠熄滅白光落在柏溪的手上,逼得柏溪與白辭不由後退一步,背對背站著。
“如今怎麼辦?”柏溪連忙問道。
“自然是將他們活捉了查個清楚,為何他們身體能動,而魂魄卻不在體內。”白辭連忙說道,柏溪想了想,便握緊了手中的白澤劍,反手一變,白澤劍便化作一條鎖鏈,另一頭甩到了白辭的手中。
握緊了鎖鏈的二人立時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朝著那夫婦二人便攻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