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斷耳,身首異處不說,就連眼珠都與眼眶分離……
血腥至極,王見兮始終都不相信那會是自己乖巧可愛的三秋,竟然是以那樣殘忍而讓人無法接受的模樣離開。
直到有丫鬟說看到是秦三郎將三秋帶走後,瞧見了他虐殺三秋,王見兮便記在了心裡,只因三秋已死,又苦無證據,便不能像父母說起此事。
只是秦三郎那樣一個連護家犬都能虐殺的人,他平時竟然偽裝的如此之好,抓不住一絲把柄,如今自己又是羸弱身軀,只怕是熬不到揭露秦三郎的真面目了。
“表弟這是哪裡的話,表弟不該死。”秦三郎雙眸含淚,上前正要執起王見兮的手,卻被他後退一步躲開,秦三郎連忙道:
“表弟一定不是該死之人,表兄一定會求得冥府來的大人饒過你的。”
“你們如此自說自話,彷彿,你們是冥府主事一般。”柏溪聽完這兄弟二人的話,不免輕笑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忽的,一陣陰風吹過,整個花廳,乃至整個王家的燈皆是突然熄滅。
不過片刻,犬吠聲響起,好似在整個王家大宅的各個角落回響,一會兒又似乎響在眼前。
聽著這犬吠聲,王見兮激動的握住了身側夫人的手臂,喃喃道:“是三秋……是三秋的叫聲,是三秋。”
“三秋……”
一聽到王見兮吐出這個名字,花廳裡所有的人皆是後背發麻,冷汗襲上額頭。
“哪裡來的妖孽敢在此作祟!”君乾連忙與成風亮出了手中的兵器,將王家夫婦,及王見兮夫婦護在身後。
於歸長老連忙捏起手訣,口中念著法咒,可整個陷入黑暗的王家大宅似乎依舊陷在黑暗之中,他的咒法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柏溪負手站在門口,親眼瞧見了方才還義正言辭,此刻卻撒腿便逃的秦三郎,根本不管這花廳裡的人是自己的姑姑與表弟。
只是……
柏溪的唇邊似有若無的一絲笑意眾人看不見,他依舊負手倚在門框上,瞧著這花廳在秦三郎離開後,便亮起了燭火。
與此同時,犬吠聲也漸漸消失了。
“方才是怎麼回事?”君乾回身望著於歸長老,擔憂的問道。
“此處有高人在,這裡被他佈下了結界,這裡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老夫也沒有任何法子解。”於歸長老手中緊握拂塵,神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於歸長老都如此說,眾人便將眼光投向了門口的柏溪,他笑著回望他們,悠悠開口道:“你們沒發覺這廳裡少了一個人麼?”
柏溪這一提醒,他們才恍然大悟,隨後便是面面相覷,王夫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三郎他還是個好孩子你不能帶走三郎!”
“我並未帶走他。”柏溪站直了身軀走進廳中坐下後,解下了腰間的酒囊,飲上一口梅間雪,唇齒間皆是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