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喝酒嗎?”初衍問:“不然看個電影?”
遲野說裡面有視聽室。
初衍便站起來,走到半路被攔住,他拎著剛才被她脫掉的拖鞋放在她白玉一樣的腳邊,“穿著。”
他灼灼的目光裡,初衍的腳鑽進綿軟的拖鞋。空氣安靜又曖昧。他的鞋大,她穿著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鞋。
遲野的心都被填滿了。
他好想抱起她。這樣他可以穿鞋,她也不會受涼。
不要急,再等等。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雖然是自己的房子,可遲野從沒用過這個視聽室,操作生疏到了極致。初衍看不下去,趕走他自己來。
電影開始了。
聲音不大,背景音樂緩緩流動。
周圍很暗,初衍無聲看著螢幕,小口抿酒。
這酒真的很烈,辣得她忽然想流淚。她知道他的視線一直凝在自己臉上,他眼裡有好多話要說,可從不開口。
初衍放下杯子,輕聲問:“有骰子嗎?”
遲野一怔,起身,“我去找找。”話音沒落人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初衍揉著眼睛笑了。
好一會兒他才回來,身上帶著熱度,額頭有薄汗。他把骰盅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
“你出去買的?”
“恩。”
“也不用……”話說到一半,她意識到他的心情,改了口:“玩嗎?”
“怎麼玩?”
“吹牛啊。贏了的問一個問題。”
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玩的遊戲。
遲野斂眸,唇角隱有自嘲的笑意,“可你會聽骰。”
贏還是輸,都是她說了算。
初衍看著他,聲音輕了,說:“是啊,我會聽。那你要不要玩?”
遲野覺得自己的命都在這個女人手裡。
他嚥下一口酒,像吞下一條火舌,莫名生出一股悲壯感:“來吧。”
骰子清脆的碰撞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