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表情,就十分的刻薄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原圓圓,那雙眼睛裡泛著一種讓原圓圓十分不舒服的東西。
似笑非笑。
這就像是在嘲諷著她一樣。
屋子裡面的氣氛定格了一秒,卻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圓圓輕輕的吐了口氣,讓煙霧彌漫在空氣和口中。
她順便也吐出了自己胸口的一口濁氣。
……
我現在……
笑的有多刻薄?
……
原圓圓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哪怕她是在笑。
沒有正常人會這樣的笑,哪怕她即使不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笑的特別的奇怪,特別的美。
她覺得自己的嘴角已經咧到一個不怎麼正常的地步了,然而她就是覺得應該這樣笑,這樣笑才能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這種笑,本身就宛如一把陰柔的匕首,帶著一種虛假和偽裝。
她不喜歡用偽裝的態度去對待人,因為她自己就已經受夠了偽裝。
所以她一直用一種盡量真實的態度來對待著周圍的一切。哪怕有的時候這種真實要打上引號,偶爾這種真實也會讓她不舒服。
然而事到如今,當她覺得自己甚至都沒辦法剋制住內心裡這種可怕的微笑時,她莫名的有點厭惡自己。
無論一個人因為什麼而去偽裝……他都有一種原罪。
這種原罪不會因為你的目的還有原因而改變。
說來奇怪,這種憎恨感從來糾纏的不是別人,而是憎恨者自己……好像想的越多的人,心中的這種負面情緒就越多。
它從來都不會去懲罰那些從來都不考慮它的人……只會去拼了命的懲罰著那些想要去了解它的人,你說奇不奇怪。
原圓圓覺得自己現在想的有點多……但是又好像沒多。但是她的臉上還是帶著那種笑容。
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就好像一張面具一樣。
“你是一直在等我嗎?”男人道,“我進來的時候看你一直盯著門口,好像也沒有絲毫奇怪的感覺。很抱歉我來晚了,實際上我本不想來的,但是好像又不得不來。”
原圓圓輕輕的在煙鬥裡加了一點妖珠粉,裝著妖珠粉的小木盒就放在她的手邊, “只有你一個人來嗎……尊夫人呢?”
“她在家裡。身體不是很好,你想要跟她見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