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一把拉住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張潔平時犯倔,卻最聽她大姐張清的話。
張清得了魏振輝正月十六訂婚的信,就讓兒子把自己送來,幫張潔張羅。
張清一臉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一個兒子她怎麼狠心那麼對他。
“以後你對振輝好點,再怎麼說他也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你身上掉下的肉。”
“別聽村裡那些人嚼舌根,振輝再不像你們倆,也是你們倆兒子,你老了他也養你。”
“你怎麼就拎不清,振輝才25就是組長了,以後前途無量,你這個做母親的可別做糊塗事影響他前程。”
張潔心裡也苦,她就是耳根子軟,聽到別人點什麼,她就真控制不住自己,“大姐,我就是不喜歡他,看見他就覺得不是自己兒子。”
“別胡說八道!”張清說得話像沁了冰,神色不愈,“自己兒子不相信,卻相信外人,你腦子被豬吃了?”
“你想想,這些年,振輝從小到大哪用你操半點心,你不但沒盡過當媽的義務,還百般刁難,振輝能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努力,和你半點關係沒有。再看看老二,被你慣得吃喝嫖賭樣樣會,這樣的兒子你卻捧在手心裡。”
“難道,連你自己也覺得你只能生下老二這種兒子?”
張清越說越生氣,她這個妹妹耳根子太軟,還愛佔小便宜。別人說幾句挑撥的話,她就信以為真,回來就拿魏振輝出氣。
好在魏振輝心性堅韌,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沒長歪。
張潔知道大姐說得都是事實,沒再說什麼。
張清見她聽進去了,又接著勸,“振輝娶的媳婦我看著挺好,長得百裡挑一不說,還懂醫術,前段時間我公公的病還是她看好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別為難人家小姑娘。”